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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瞪大眼睛看著他:&ldo;你剛才不是還幫我點火來著嗎?&rdo;
鍾景從口袋裡摸出一把薄荷糖,五指攤開,五顏六色的糖紙,但無一例外是薄荷味的。
&ldo;要哪個?&rdo;鍾景挑了挑眉稍,
初晚挑了一個粉色的和明黃色的。她拿過來剝開糖紙,剛想吃,鍾景直接把它塞進嘴裡。
&ldo;你……&rdo;初晚看他。
鍾景傾身過來,嘴裡嚼著的薄荷糖發出吧嗒的聲音,兩人距離拉得只剩咫尺,初晚又開始神經性緊張起來。
就在她以為鍾景要做出下一步什麼動作的時候。
鍾景越過她肩膀,把剩下的一把糖全部扔進了她帽子裡。
風呼呼地吹來,鍾景伸手把初晚身上敞開的薄毛衣外套,一個一個地幫她把釦子扣好。
&ldo;你沒有生病。&rdo;鍾景一字一句地說,身影低啞。
彷彿一股巨大的熱氣蒸騰而上,初晚的眼底全是霧氣,她心裡酸澀無比,說不出一句話來。
像是好不容易築起的一道密的高牆被人硬生生打出一道缺口來。
鍾景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ldo;冷靜夠了就早點回去。&rdo;
第19章
晚上,初晚洗漱完坐在床上發呆,她還沒想好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本以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就是全新的開始,誰知道還是有人去揭開她的傷疤,讓她疼,讓她不能忘記。
想著想著,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聲,初晚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初晚劃了接聽鍵。
&ldo;下來。&rdo;聲音簡短而低啞。
初晚仔細辨認了這道熟悉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是鍾景,眼看就要熄燈了,初晚猶豫著:&ldo;可是……&rdo;
可她話都沒完,對方&ldo;啪&rdo;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初晚的頭髮也沒來得及梳,穿著睡衣匆匆就跑了下去。宿舍樓道外的燈壞了,初晚循著黑暗中明明滅滅的火光走出去。
初晚站定在鍾景面前,微微揚著頭問他:&ldo;怎麼了?&rdo;
鍾景淡淡地瞥她一眼,慘白的臉上還凝著兩道淚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卻終究沒說什麼。
鍾景把手裡的煙放在嘴裡,轉身向路燈下某個眼神示意。初晚這才發現昏暗的路燈下還站了個人,那人縮著脖子,不敢向前。
夜色已深,天邊模糊成大片交織的黃色和黑色,造成一種奇異的感覺。
鍾景從胸腔裡發出若有若無的輕哼聲,叼著一根煙邁開長腿向那人走去。那人好像一米七幾的樣子,可鍾景站在他身邊的時候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
鍾景拎著那人後頸的衣服,拖著他一路走到初晚面前。
那人一直低著頭,蒙著自己的臉,並一直低著頭有意不和初晚對視。鍾景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朝那個人用力地踹了一腳。
對方一個踉蹌,不慎以一個狗啃屎的姿態摔在初晚面前。初晚蹲下身想扶那人起身,借著昏明昏暗的燈光看清對方之後不禁睜大眼睛。
那人叫宋揚,是初晚的高中同學。
在這種場景下見到以前的同學,任誰也會尷尬。宋揚灰溜溜地起身想逃開,不料鍾景坐在兩人之前的石墩上,盯著他。
那寒冷的眼神,宋揚忍不住打了個寒禁。
鍾景手肘撐在大腿上,指尖的香菸靜靜地燃燒著,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清,側臉線條如出鞘的刀。
&ldo;怎麼,有膽做卻不好意思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