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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徐熙舟去附近的診所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後,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
他藉口俱樂部有事要出差,一週不能回家,把袁幕糊弄了過去。隔天醒來,他看著桌上的協議結婚合約,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莊靜純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找上他,而他也瘋得不輕,才會答應這種荒誕的要求。
回到俱樂部,孟輝看到他臉上的傷嚇了一跳,徐熙舟也不好瞞他,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
「你這幾天就別來了,在家好好休息。」
他這副形象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那幫小鬼頭面前,最重要的是,要是被小鬼頭的家長們看到,萬一哪個誤會了投訴他,說不定他連教練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離開了俱樂部,正猶豫接下來去哪兒時,手機忽地想起。
是徐梅打來的電話。
「小舟,我知道昨晚的事了,東城警局的梁警官專門跟我們解釋過事情的原委。你爸當時沒有了解清楚就回來了,還罵了你,實在是不應該。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媽媽去看看你,可以嗎?」
徐熙舟沒想到警局的人還會專門打電話跟陸峰解釋。也是,畢竟陸峰夫妻倆還是他的監護人,他也不過剛成年,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什麼事都得通知家長。
聽著徐梅的話,徐熙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語言可以是最毒的利劍,把人的心臟扎得鮮血淋漓。傷害已經造成,不是粉飾太平就可以忽略的。
而他也厭煩這對夫妻倆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的模式了。
「不用了,昨晚的事確實是我太衝動。我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好了。」
徐梅還想再說些什麼,徐熙舟深吸了一口氣,果斷掛了電話。
他直接把手機關機,放進兜裡,帶上鴨舌帽,正要往公交站臺走時,一輛深灰色的保時捷停在了他眼前。
看到從車裡走下來的人,他微微一愣。
陸容穿著高定的羊絨大衣,頭髮全部往後梳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俊秀的五官,整個人的氣質跟半個月前相比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能跟你談談嗎?」
陸容對他笑得謙遜而溫和。
半個小時後,街角的咖啡廳內。
陸容拿著全英文選單,面露難色,正猶豫要不要問徐熙舟時,後者正好低聲跟侍者說了一句流利的英文。
陸容心頭一鬆,連忙道,「我跟他來份一樣的,謝謝。」
徐熙舟挑了挑眉,「你確定?」
反正都是咖啡而已,跟著點總不會出錯。陸容這麼想著,然而等他點的那杯也上來時,他剛嘗了一口,就後悔得不行。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苦的咖啡!
「我要的是濃度最高的黑咖啡,一般人喝不慣的。」徐熙舟眼底的幸災樂禍半點都不收斂。
陸容尷尬的笑了笑,忍住胃部的痙攣,放下手裡的杯子。
徐熙舟演惡毒男配演夠了,懶懶散散的靠在座椅上,黑眸看著她。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陸容坐直了身子,一隻手握著馬克杯裡的銀質小勺,神情有些猶豫。
「你……真的不回陸家了嗎?」
「我不回陸家,你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徐熙舟也懶得跟他裝,直截了當道。
陸容臉上劃過一絲窘迫,有些不安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你在陸家呆了十八年,就算不是親生的,可跟親生的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幾天晚上我經常看到徐……媽媽去你的房間。」
徐熙舟輕嗤一聲,「你說的是,已經被你佔了的那間房?」
陸容臉色更加窘迫了,「我之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