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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頭，見到沈嘉禾與秦如一，平靜如水的面容泛起點點波瀾，溫聲說道：&ldo;阿彌陀佛，沈施主，秦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快過來坐吧。&rdo;

沈嘉禾和秦如一依言坐到了妙慈住持的對面。

妙慈住持抬手為他們二人斟了兩杯茶，慢悠悠道：&ldo;那日一別，今日才得以重見，兩次錯過，著實遺憾。&rdo;

他雖是斷了一臂，但泡茶的動作卻行雲流水，絲毫不見滯怠，頗為賞心悅目。

沈嘉禾笑著說道：&ldo;是啊。沒能早點喝到住持泡的茶，實在太遺憾了。&rdo;

妙慈住持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ldo;二位施主不像是來與老衲相談佛理的。&rdo;

&ldo;主要嘛是想喝茶。&rdo;沈嘉禾捧著茶杯，&ldo;順便，想問住持一些問題。不知方不方便？&rdo;

妙慈住持不置可否，抬手示意沈嘉禾來問。

沈嘉禾抿了口茶，像閒聊般隨意問道：&ldo;盟主常來無涯寺麼？&rdo;

妙慈住持似乎不太懂沈嘉禾為何會問起盟主的問題，但還是坦誠答道：&ldo;盟主……不算常來，每兩年來一次而已。沈施主既然問起盟主，那應是十分了解江湖上的事。&rdo;

沈嘉禾略微點了點頭，含糊道：&ldo;不算全瞭解，只是有些事是知道的。&rdo;

妙慈住持面色沉靜地說道：&ldo;盟主尚未更改名姓統領江湖之前，便與前任住持私交甚篤。他來無涯寺並非為了拜佛，而是祭拜前任住持。&rdo;

沈嘉禾若有所思，&ldo;更改名姓之前就相識……前任住持的俗家姓名，妙慈住持可知曉？&rdo;

妙慈住持微微搖頭，&ldo;這老衲便不清楚了。&rdo;

至於盟主的那筆捐款，妙慈住持也只說是不清楚，不過倒是提起過之前也有幾筆這樣大的數目捐到無涯寺來，但署名各不相同，大多都是錢莊送來的。

說完，妙慈住持還從書架上拿下了帳本，指給沈嘉禾來看。

秦如一暗暗在心中記下了這些名字和錢莊，藉口出了禪房，尋了紙筆給天門莊寄去一封信，讓他們順著這些資訊查下去。

沈嘉禾若無其事地喝著茶，問道：&ldo;住持在無涯寺呆了多少年啊？&rdo;

妙慈住持拿起茶壺為自己斟了杯茶，沉靜答道：&ldo;人老了，已是記不得了。&rdo;

沈嘉禾笑著回道：&ldo;住持才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怎麼能算老呢。&rdo;

妙慈住持但笑不語，過了半晌，輕聲道：&ldo;這住持之位，也該選個人來代我了。&rdo;

沈嘉禾想起常清，好奇試探道：&ldo;住持心中可有人選了？&rdo;

&ldo;繼任之人老衲還未細想過。&rdo;妙慈住持只是道，&ldo;看天命吧。&rdo;

沈嘉禾倒是不知道常清是因著什麼天命能當上住持，便也不再多說。

妙慈住持看她手中攥著一張簽紙，問道：&ldo;沈施主求過簽？&rdo;

沈嘉禾將那張紙放在桌上，&ldo;這次要出遠門辦件事情，所以想問問佛祖是否會一帆風順。&rdo;

妙慈住持拿起簽紙，看了看，溫聲問道：&ldo;若沈施主不嫌棄，不如由老衲來解這簽語？&rdo;

沈嘉禾笑著道：&ldo;能由住持來解簽，那自是好的。&rdo;

妙慈住持想了想，說道：&ldo;這是中下籤，此行不會那般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