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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對趙蓉飛講,這一年也抓過幾個參與抵抗新政府的g黨地下人員,順便讓他們辨認該案件記錄的繳獲槍枝的出處,和使用槍枝作案的謀劃者蹤跡。有扛不住刑的承認槍枝是蘇俄提供給g黨專用的所屬制式,交代了幾個謀劃者,但按口供提供的線索抓捕回來的人對謀劃殺害趙蓉飛母女的罪行拒不認罪。
「飛兒,目前調查就是這種情況,指認的人不認罪,但物證是有的;另外按動機來說,據記錄你父親是新政府高官只有可能軍統或者g黨這些抵抗力量才會這麼做,我不就是個例子嗎,我父親投靠新政府後,他提前把我送到這裡也是擔心我出危險。」
趙蓉飛低著頭,一滴滴眼淚落在用力攥在手裡的資料上,哽咽道:「我就是恨我自己,為什麼偏偏那天放學在學校貪玩沒有早點回去。」
「就算你在,三年前你沒有經過訓練又手無寸鐵說不準自己都性命不保。世事無常,你就不要再糾結在過去了折磨自己了,現在你好好生活興許阿姨在天還能欣慰一點。」蘭蘭手覆在趙蓉飛的肩上安慰道。
「嗯,事已至此我更需要好好活著。」不論什麼黨派、不管怎麼樣的政治鬥爭,殺害家屬這種事情實在令趙蓉飛痛恨至極,這幾年努力學習各種特務技能,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有機會把□□激進g黨分子消滅,這筆帳她不會忘。
趙蓉飛發洩完情緒,抹掉眼淚昂起頭,視線變得柔軟:「蘭蘭,真的很羨慕你能一直留在天津,在我們生活的地方,而我卻要在上海那個似熟悉實陌生的地方。」
「飛兒,你跟我不一樣,方司令栽培你對你寄予很大的希望,你也確實不負所望,現在的你沉穩幹練,平步青雲,這是別人都求不來的。」蘭蘭知道趙蓉飛跟僅僅掛職特高課的自己不一樣,趙蓉飛自打來了特高課就被當成是棟樑戰將培養。
「是啊,我怎麼這麼幸運呢」趙蓉飛常想,兩三年的時間她就從一個不經世事、毫無天資的純真少女到遊歷諜場江湖的新銳,離不開像導師一樣的方司令鼓勵教導和生活方面衣食住行、無不巨細的關照,她感覺的自己很幸運,所以很珍惜,一直超負荷的努力學習、服從和執行。
蘭蘭嗤笑了一下又親暱地抱住趙蓉飛說:「誰讓你天生是個難搞的冷美人呢。這要還在前朝那還不得送到宮裡做妃子啊。」
「誰說我冷了?!」趙蓉飛表達出不贊同。
「好好好,你不冷。那是誰在舞廳的那場偵查實踐一直拉著臉,特高課週年宴的時候副課長邀請你跳舞你卻拉我去頂替,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多時候都是方司令當場兜著你,但是回來以後你還不是還捱了她的責罰!在被你拒絕人的眼裡你就是很冷嘛,也許冷也是一種味道?」蘭蘭七彎八繞地調侃著趙蓉飛。
「我只對我喜歡的人熱情,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無意義的感情。不過方司令希望我在特高課做出成績,去上海後我也嘗試著做了些需要應付場合的任務。你就別整天開我玩笑了。」趙蓉飛站起來,捏了一下蘭蘭的臉,「好了,我要去參加下午場了。對了,那個徐曼你關照一下。」趙蓉飛走到門口又想起了還在宿舍那個人。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問了,那個姑娘,什麼情況?」蘭蘭拉住她一臉八卦問道。
「什麼什麼情況,她怎麼了?」
「她沒怎麼,你對她好像很照顧,什麼來歷?」
「她啊,軍統情報處偵聽科投誠來的,軍統迫害家裡也沒人了,梅機關最近在找她的麻煩,所以把她帶在我身邊。」趙蓉飛說得雲淡風輕。
「梅機關整的人多了去了,你管不過來。」蘭蘭一臉關切轉語,「看著挺乖巧的女孩怎麼會惹上梅機關呢,難道骨子裡是個愛惹事的?你要小心點,別總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