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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灰黃sè大背心的大頭男孩。

“我家電視壞了，看不成直播，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看？”大頭男孩看著沈嬋道。

沈嬋扭頭看著齊牙牙，齊牙牙看著大頭男孩，然後認出了他：“你是……跟著‘西瓜手’科多的那個小賭徒？”

“我叫小冬瓜。‘西瓜手’科多是我哥哥。”大頭男孩點了點頭道，他抬頭看著沈嬋，然後問道：“姐姐，我可以進去嗎？”

沈嬋聳肩，讓開了身子。

小冬瓜於是坐在了電視機前，津津有味地看著比賽。

“小冬瓜，你往後坐一點啊。擋著我們的視線了。”看著電視前的那個大腦袋，齊牙牙忍不住提醒道。

“我眼睛近視，坐遠了看不清楚。”大頭男孩說著，揮手示意兩人道，“你們可以坐前面一點看啊。”

三個人於是全都湊到電視機前。

“這個人是獨臂李良，右手力量很大，哥哥都不敢和他硬拼。”指著先前那個右臂比左臂大一圈的男人，小冬瓜十分熟稔地介紹到。

齊牙牙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竟然認識他？”

“我和哥哥曾經在四十平米住著。他是哥哥的手下敗將，那條左手就是被我哥廢了的……當時他們兩個打合議賽，十招之內哥哥廢了他左臂，從此以後他就止步十平米區，再也上不去了。”

“什麼是合議賽？”齊牙牙好奇地問道。

“合議賽是中高層區域經常用的一種比賽方式。雙方規定一個條件限制，先達到這個條件的人獲得勝利，失敗的人不需要付出生命。勝利的人也不會因此而重傷，從而可以有更好的狀態向上衝擊。這就是‘合議賽’。是人們在如今的和平模式之下尋找出來的較為安全的衝擊上層的方法。”小冬瓜說著，接著補充道：“基本上四十平米以上的那些人，比賽的時候都是用的合議賽。否則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戰勝上面人的機會。”

賽場之上，趙卓看著突然變的激烈起來的比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這些人如此瘋狂。”他低聲喃喃自語道。

“上個月，八十平米區比賽的時候，有個人違反合議規則，忽然殺死了自己的對手，之後在‘推龍者’的追殺圍堵之下殺了三十多人逃了出去。留下了很大一片空位下來。我們四十平的人想要爭上面的兩個位子而大打出手，上去了兩個，死了六個，退下來一個，於是下面二十平米的也亂了……所以這個月，才會有那麼多新人讓你們上來。為的就是填補這些空位。”一個聲音在趙卓身旁響起，他微微偏頭，發現竟然是“西瓜手”科多，不由得有些jǐng惕，渾身緊張地看著對方。

“西瓜手”科多扭頭看著趙卓，剛毅古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微微沉默片刻，然後開口對趙卓說道：“在四十平米進八十平米的時候，還會有一次對新人的考核，如果你能撐到那個時候，那麼就還有希望活下去。”

趙卓看著對方，然後沉聲說道：“我知道。”

“西瓜手”科多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

“嗯。”點了點頭，趙卓看著比賽場中的情形，緩聲開口說道：“我曾經是一名賭徒。也上去看過那一層的風景。所以我知道四十進八十的時候有一個機會，以前是不敢想，所以一直不敢提，如今我有實力了，便想要朝那裡奮鬥了。”

科多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卓搖搖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