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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定了主意,於成鈞看似是個好色之徒,那他和這位他親自帶回來的愛妾去如膠似漆好了,無論如何都別來煩她。
琴娘卻不似先前那般自在,她踟躕了片刻,說道「娘娘,奴不敢與兩位主子一道用膳,奴在旁服侍便好。」
陳婉兮見她神色有異,口吻亦有變化,甚而以奴自稱,便瞥了梁氏一眼。
梁氏低著頭,哄著懷裡的豆寶,不敢看她。
陳婉兮壓下了心頭不快,向琴娘說道「我讓你入席,你入席便是,不必理會旁人的說辭。」
琴娘倒也不怎麼推拒,一口應下了。
當下,一應收拾妥當,陳婉兮便領著琴娘出門到了院中。
宴席果然放在院子西邊的一株老合歡樹底下,一旁還有一處太湖石堆疊出來的假山石池子,池中有一汪碧水,仲春天氣,水面飄著幾片蓮葉。
紅木嵌琉璃面八仙桌上四碟八盤,菜色考究,色香俱全,盤子皆是描金細瓷,青花瓷海碗上扣著蓋子,安放了三雙紫檀木包銀筷。
於成鈞未來,陳婉兮便拉著琴娘先坐下閒話。
只片刻功夫,於成鈞聞訊到來。
他將一院子的人睃了一遍,目光便停在了陳婉兮臉上,也不問琴孃的事情,而是說道「我兒子呢?」他忙活了大半個上午,這會兒好容易清閒下來,想著總算能瞧瞧自己兒子了,然而走來看見了一院子的人,唯獨沒瞧見自己兒子。
陳婉兮微微一怔,旋即一笑「午飯時候,孩子太小,怕他跟來吵了王爺清淨,奶母餵過放在房中了。王爺遠途歸來,又忙碌了一上午,必定是餓了,還是先用飯罷。」
於成鈞瞧著她,不由皺了眉。他在宮中時,見多了宮妃抱著孩子去皇帝跟前撒嬌討寵,甚而順妃也沒少以他為由頭去見明樂帝。他雖對此種行徑嗤之以鼻,但也深感這孩子算是婦人在丈夫跟前的倚仗。
陳婉兮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他意外之餘,心頭也生出了幾分不痛快。
陳婉兮沒給他繼續問話的餘地,逕自說道「這位琴姑娘,隨王爺一道回來的。妾身將她安置在上房西跨院裡,王爺說可好?」
於成鈞沒有瞧琴娘,只是看著她,淡淡問道「那方便麼?」
才進院子時,他便看見琴娘了,她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裳,料子一瞧便產自蘇杭,那必是這王府中的物事。陳婉兮給她換了一身衣裳,又讓她住在上房院中,她此刻當還不知琴孃的真實身份,如此對待,她是個什麼意思?
陳婉兮訝然,心道這莫非還嫌她慢待了這位愛妾不成?
當下,她噙著一抹再得當不過的笑,說道「那麼王爺以為,哪裡方便呢?如王爺有覺著合適的院落,妾身立時便吩咐人去收拾。」
於成鈞扯唇一笑「本王的王妃,還真是賢良大度的緊。」
陳婉兮也聽不出這話是褒揚還是諷刺,她便索性當他是在誇,微微一笑「妾身謝過王爺誇讚。」
於成鈞將手一甩,大聲道「你是王妃,你瞧著辦罷!」丟下這一句,他掀衣在桌邊落座。
原本,他是打算將琴孃的事向她解釋清楚,但看著她這般「賢惠大方」的樣子,他只覺得自己心頭那股無名火燒的越來越烈,索性賭起氣來,並不說明白琴孃的來歷身份。他倒要瞧瞧,她還能賢惠到什麼地步?
陳婉兮笑了笑,便引著琴娘一道入席。
琴娘落座之時,於成鈞朝她微微點了點頭,以示招呼。他二人是舊相識了,也無需那麼多客套禮數。
然而此舉,卻又落在了陳婉兮眼中。
陳婉兮意味深長的一笑,向兩人說道「王爺三年未歸,妾身也不知這些菜餚合不合王爺的口味。如有不妥之處,還望王爺擔待。」又轉而向琴娘道「琴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