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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媛點頭，腦子糊成一團。她跟著松凌香的腳步，走出松家祠堂，到了原先小亭子的地方。因涼風習習，孟媛清醒了不少。松凌香見此，沉吟道：&ldo;生來就可以容納百鬼，這不是好事。而且你身體不好，吃不消的。&rdo;

孟媛點頭：&ldo;但如果能幫到你的忙，我都可以。&rdo;

松凌香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她抬起頭，凝望著孟媛的眼睛，眉頭緊蹙：&ldo;我不需要。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你幫我最大的忙。&rdo;

&ldo;可我等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rdo;孟媛眼睛濕漉漉的，月光下她淺色的眼眸似乎眸色變深了，更顯得單純。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一直被家人保護，躲在人群後面。因為身體不好，連學校也沒去過，只能一天到晚呆在醫院。其實，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成為一個有用的人……香香，你能理解我嗎？&rdo;說到最後的時候，孟媛變得小心翼翼的。她扯住松凌香的袖子，像一條哈巴狗似的。一米八五的大個子沒給她半點氣勢，乖巧懂事就好像是她骨子裡的東西。

可松凌香知道，孟媛遠沒有她表面上呈現的那麼乖巧。她也不點破，只是帶著孟媛回她自己的房間，中途一句話也沒說。孟媛是個單獨的個體，有自己的選擇。她不會過多幹涉。

到了房門口，孟媛拉過松凌香的袖子，搖了搖。她眼睛晶亮，彷彿帶有一絲卑微祈求，卯足了勁非要一個肯定的答案。松凌香頓了頓，抽回手，態度認真：&ldo;只要你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做什麼都行。&rdo;說罷，她轉身，消失在無邊月色中。

孟媛遙望著松凌香遠去的背影，待到人徹底消失，才轉身進了房間。不出所料，房間裡擺滿了各色蓬蓬裙，都配有裙紗當裙撐。孟媛掃了一眼，有些懶倦地靠在門框上。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忽的咳嗽起來，這一咳，彷彿勾動天雷地火，怎麼也停不下來。她捂住的嘴角溢位一縷血液，將手放下時，蒼白病態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美感。孟媛將自己脖子上的鵝黃色絲帶拆解下來，露出性感的喉結，她嚥下血沫，喉結微動，突然輕笑了一聲。低啞的、帶著黏著效果的的嗓音，像極了完美情人的低語，而這道嗓音，卻是道男音。

第二天早晨，陽光從東邊斜30°角照射過來，從閉緊的窗戶縫跳躍進房間，與灰塵形成一道細細的光束。

人陸陸續續都醒過來了，松家人坐了滿堂，在吃早飯。松凌香等人在各自房間裡進食。原本松家家主嘛，是想要他們一起上桌吃飯，畢竟有求於人。可一想到家裡這麼多松家女，萬一毀了貞潔？萬一被松凌香帶壞，沾了不好的風氣，比方說抽菸？思來想去，萬分不妥。好在松凌香等人樂得清靜、自在，不介意在自個兒房間用餐。自然，也就隔開來了。

孟媛吃完飯，擦了擦嘴唇，回頭朝鏡中看了一眼，滿意地露出一道笑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她今天穿的是淺紫色蓬蓬裙，脖子上繫了一個淺棕色蝴蝶結，優美的下巴劃過一條弧度，她轉了個頭，走向孟亦甄的房間。

&ldo;叩叩叩&rdo;響了三下，孟媛乖巧地站在門口，等著大門開啟。

孟亦甄開啟門，入目是她穿的松家特製的紅黑色旗袍，下邊開叉到大腿中段，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面板，臉上的妝容與衣裳極搭，嫵媚而有風情。她半靠在門框上，神色慵懶：&ldo;小妹，找我幹嘛？&rdo;

&ldo;找香香玩嗎？&rdo;孟媛乖巧地將兩手交握在小腹前，語氣也十分乖巧。

孟亦甄打量孟媛片刻，道：&ldo;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