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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視的,我們珍視的又正是她不屑的——我們和她不是一類!”
“你在說什麼?”
“何必裝糊塗,我說的正是你那個狂想念頭。”
“你不用跟我一起走。”我對梳頭,理衣服的李白玲說,“你可以晚兩天坐飛機或乘軍車走,你在這兒住著也沒事。”
“我要跟你一起走,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李白玲的神態和口氣很認真,就好象她是個強有力的大人物,而我則是個毫無自衛能力的孩子。我笑笑說:“你沒必要跟我一起走,一起走反而招眼。要是那幫傢伙連國家交通工具也敢攔截,添你一個也不管用。”
“我要跟你一起走。”她堅決不容置辯地說,“說什麼我也要跟你走,就算我是你的累贅也罷。”
“她梳理完畢,去敲門叫張霽,我把亂的床鋪整好,從桌上的暖瓶倒了杯溫開水漱口。張霽睡眼惺鬆地邊系衣釦邊進門問我:
“你身體行嗎?”
“沒事,我昨天是酒喝多了。”
“我拿體溫計給你試試——昨天你有點發燒。”
“真的不用了,我感覺很好。”我叫住她。
“她看看我,上前來用熱乎乎的手按按我的額頭,對李白玲說:”那好,我給你們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
“要吃的。”她說,“不吃不行,發燒身體消耗很大,你身體原來也虛。”
“她拿來奶粉、糖罐和蛋糕,在電爐上燒開了水,在我那杯牛奶裡放了大量的砂糖。我喝著滾燙、濃甜的牛奶,蒸氣搞的我下巴溼漉漉的。
“該走了。”李白玲隨便喝了幾口奶,提著自己的包,起身說。
“我給你們叫輛車,送人們到長途車站。”
“麻煩不麻煩?”
“不麻煩。”張霽出去敲司機班的門,嘀嘀咕咕在走廊上和人說話,接著回來幫我提皮包。
“我自己行。”
“給我吧。”她拿過皮包,帶頭下樓。
一輛車用吉普車從樹叢夾道的路上開過來,停在樓前,坐在前座的司機,一年輕計程車兵打著呵欠。我們上了車,吉普車出了院門,在曉色微明的馬路上疾駛。到了長途汽車站,天已經亮了,車站院內擠滿了等車的旅客,有些人挑著擔子,筐裡裝著呱呱叫的家禽。李白玲跟張霽告別:“你回去吧,謝謝你啦。”
“有什麼好謝的。”張霽隨我們下了車,站著和李白玲說話,讓她有事來信。李白玲問她今年能不能休假回家,她說到時再說吧,也許她休假不回家,她想出去走走。我走過去,她們看著我,我向張霽伸出手,她也伸出手,面無表情。
“你放心。”我說,“我不再去找張璐了。”
長途車在碎石和柏油路面交替的公路上賓士著,有幾個小時是緊貼著海邊的懸崖峭壁行駛,可以看到海水卷著泡沫拍打著荒涼海岸的猙獰礁石,有幾個小時是沿著一條暗綠色的,有著紅褐泥岸狹江行駛,江水是那樣寧靜。安謐、闃無人跡,簡直象條被遺忘的江,令人感動,長途車的座位很狹小,李白玲靠著我,晃來晃去。她好象想起什麼,彎腰從座位下拽出皮包,拉開鏈,翻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我。
“什麼?!
“你的錢。”
“我不要。”我把那個信封仍回她的皮包。
“我答應給你的。”他又揀起裝錢的信封塞到我手裡,“我不是發了大財嘛。”
“我相信你沒有賺錢還不成。?”
“不成。”
“那我只好認為你的確是賺了錢,否則你這咱慷慨從何而來。”
“我很傷心,和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瞭解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待遇優厚的合資企業的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