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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

吃過午飯，陳楊將手上工作整理好，等餘遲過來接他。去的路上，陳楊還跟餘遲感嘆:“這位律師能幹，這麼快給訊息。”

“對律師而言，這案子不復雜。”餘遲坐在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因為早上在實驗室忙，陳楊知道後，就鑽到駕駛座開車。

天空湛藍，黑色賓士行駛在高速路上，陳楊握著方向盤，往餘遲身上看眼，想了一下說：“餘遲，這次過去主要簽字嗎？”

“順便給律師費。”

“律師費多少？”

餘遲跟陳楊說一個金額。

陳楊驚歎：“他們這行好賺錢！”

餘遲被他反應逗笑：“金牌律師收費不低。”

到律政中心，律師客氣接待他們，餘遲沉穩地跟律師說話，握著鋼筆在不同檔案上簽字。過程其實很快，不到半小時辦好，最後陳楊刷卡付款。

律師微笑：“不必，費用有人替你們付了。”

陳楊怔怔看向律師，不明所以道：“是誰？”

後面離開辦公室，陳楊的臉色不太好，想到律師的代理費是蘇維替餘遲支付，他的心裡就一突一突。兩人並肩走進電梯，轎廂內只有他倆，陳楊忍了會兒，問餘遲:“你跟蘇維有聯絡嗎？”

餘遲反應敏銳，生怕陳楊誤會，低聲跟他說：“沒有。”還補道，“你有翻看我的手機，他聯絡我，你怎麼會不知道。”

陳楊臉一熱，像偷偷做了壞事還被當事人曉得，他既不能承認，還得辯解：“我沒查你手機。”

餘遲低眸，看到陳楊泛紅的臉，就低頭親下他的臉頰：“是沒有，你很正直，不會做這種事。”

陳楊“嗯”得十分心虛，轉眸看著電梯上方顯示的數字，岔開話題道：“一會你回單位嗎？”

“不回，當休息吧。”

電梯門開啟，餘遲停止跟陳楊交談，牽著他的手走出轎廂。恰在此刻，另一邊電梯門開啟，裡面走出四個人，陳楊分出視線往旁邊掃一眼，微怔。

其中一人是蘇維，他穿著考究，身旁跟著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一行人出來，蘇維也看到陳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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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 中】

兩人相對無言。

陳楊想，無論何種場合遇到蘇維，他都尷尬，打招呼吧不合適，視而不見又顯得自己小心眼。

陳楊悄悄瞥向餘遲。

餘遲面不改色，看到蘇維像對待認識的陌生人，微微衝蘇維頷首，就攬著陳楊的肩膀離開。

蘇維忽然上前，叫了一聲“陳楊”。

陳楊身形一頓，回頭望向蘇維，蘇維直視他的眼睛，語氣還算平靜道：“欠你的人情，我還了。”

陳楊怔愣一下，想起蘇維支付律師代理費的事，原來是想償還他的人情，陳楊說:“我知道了。”

蘇維默了幾秒:“我們單獨聊會好嗎？”

陳楊沒來得及回覆，餘遲蹙起眉頭，眼神銳利望向蘇維:“你要跟陳楊聊什麼，直說不行嗎？”

“你不用緊張。”蘇維對上餘遲視線，不自覺露出笑容，不過兩秒，斂起表情，再次望向陳楊，眼含懇求道:“最後一次，說完我不會打擾你們。”

陳楊起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