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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蘇風眠沒有心情,他拉住葉傅軼的手腕,用了一點力氣,也沒拽住,蘇風眠只好說:「我明天早上學校舉行週一升旗儀式,要很早回學校,今天就先……算了吧。」
他扯起嘴角微笑,這樣看上去不像是鬧彆扭。
蘇風眠也沒有要鬧彆扭的意思,他今天的確很沒有慾望。接受葉傅軼的觸碰時,腦海里總時不時浮現季知非的樣子。
這讓他無法專注。
蘇風眠看著鏡子裡的葉傅軼停下了動作。
葉傅軼垂眼凝視蘇風眠的鎖骨,上面的花紋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汗霧。他抬手,寬厚的手掌覆在玫瑰上片刻,最後他放開了懷裡的人。
「好,那去休息吧,我也有點累了。」他轉身離開浴室,沒有糾纏。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蘇落崎被送回了學校。
蘇風眠在葉傅軼家中,沒有見到他。
明明他們同處一個屋簷下,卻幾乎沒有見過面。
某個晚上葉傅軼回來得比較晚,那時蘇風眠已經睡了,早上他才看見躺在旁邊熟睡的葉傅軼。
他沒有問葉傅軼為什麼不回來,自己安靜起床,安靜離開去學校。
他知道醫生比較忙,不然也不至於偌大的房子完全沒有一點兒生活氣息。
而且,蘇風眠也很忙。
學生馬上就要市一模,學校安排了學生自習,老師輪天值班,蘇風眠隔一天值一次班,每次值班都要在學校從早六點工作到晚十點,給學生解答一個又一個無聊透頂的問題,不斷地重複。
他有時候真希望學生可以吃哆啦a夢裡的記憶麵包。
不過即便在葉傅軼白天休息得閒的時候,他們也見不到。
他們的休息時間都像拉鏈兩排一樣精巧地錯開了。
其實見不到葉傅軼,對蘇風眠來說,是一種解脫。上次見了季知非之後,他們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從葉傅軼眼睛裡看到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慾望。也不可怕,只是蘇風眠沒適應,他以前一直以為,戀愛眼裡語氣裡應該是愛而不是慾望。
可他也沒弄清楚愛和慾望到底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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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週三傍晚,病人的生理條件有所恢復,可以進行如期手術。
「季醫生,病人已經在手術室等候了。」護士來通知季知非。
「知道了我馬上。」
季知非去了手術準備室,他見到了蘇風眠。
準確的說,是見到了蘇風眠和葉傅軼兩個人,他們站在準備室大門對面的走廊,隔得有些遠,蘇風眠沒有注意到這邊,他的目光一直在葉傅軼身上。
季知非望了少頃,葉傅軼輕輕抱了抱蘇風眠,總算朝這邊走過來。
他默不作聲地深吸一口氣,向迎面走來的葉傅軼打聲招呼,知道不能在緊要時刻和葉傅軼談私人恩怨。
「下午好,準備手術了。」
「下午好。」葉傅軼對他一笑,進了去。
等他進去後,醫生便到齊了。
季知非拉過準備室的安全門,關上門的時候,他透過門縫再窺一眼蘇風眠,蘇風眠很安靜地坐在對面走廊的座椅上撐頭小憩。
季知非關門的力道大了些,門發出了「砰」一聲響。
第二卷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
說是遼遠的海的思念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戴望舒《煩憂》
第13章
「加油啊。」蘇風眠環住葉傅軼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別太在意了,順其自然就好,家屬都簽過字了。」
此刻的葉傅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