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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柔克剛。

&ldo;那你……&rdo;

成書記拍拍李南的肩，讓他喝口水。在私情上，卓紹華和李南都是他的子侄輩，在工作上，兩人都是他的下級，他出面，不存在偏袒誰。&ldo;高嶺不是塊糖，你倆也不是孩子，孩子才會為塊糖吵著鬧著。紹華這次把高嶺調來，是從工作的角度考慮，你要理解。&rdo;

&ldo;他寧城軍區的屁事，和我有什麼關係！&rdo;李南沒好氣道。

成書記蹙起眉，冷眼看著李南。李南也覺得措辭不當，低下眼簾，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ldo;李大校劃得夠清啊，這是要各自為政嗎？&rdo;

這話嚴重了，李南連忙站起來，硬邦邦道：&ldo;我沒這個意思。&rdo;

&ldo;軍人上了戰場，要的就是團結、合作，戰友和戰友之間要有過命的信任，你忘我地向前沖，不必擔心後背中彈，因為你的身後有你的戰友，他會像保護自己一樣保護你的後背。你們倒好，用不著別人的子彈，自己就搞起內鬥了。&rdo;

&ldo;成書記，成伯伯，真沒這麼嚴重，我……就是著急了。&rdo;李南朝卓紹華she過去一記眼刀。卓紹華從容地回以抱歉的微笑。

&ldo;那高嶺你放不放！&rdo;成書記厲聲問道。

李南昂著脖子，好半天沒說話，然後重重點了下頭：&ldo;我可以放，但我要以人換人。&rdo;

&ldo;哦，你看中誰了？&rdo;成書記聲音一沉，神情已是不悅。

&ldo;536的網路顧問諸航中校。&rdo;李南死死地盯向卓紹華，他也要讓這人嘗到肉痛的感覺。

待在一邊的秦一銘猛地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嗎，他們在說536，在說諸老師？

卓紹華端起茶杯，慢條斯理而又波瀾不驚，眼睫在俊朗的面容上投下一小片沉靜的陰影。

&ldo;我記得諸中校好像是位女性，夜劍裡可是一群純爺們。&rdo;成書記冷聲道。

&ldo;我又不是讓諸中校上戰場。網路攻擊是夜劍的薄弱項，諸中校來，可以加強我們這方面的力量。&rdo;李南說得冠冕堂皇。

&ldo;我會從網路奇兵裡面給你們撥一個人過去，對諸中校我另有安排。&rdo;成書記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李南抗議道：&ldo;成伯伯，你偏心。&rdo;

成書記看著人高馬大的李南，有點恨鐵不成鋼：&ldo;好吧，那我也偏你一回，高嶺借紹華兩年，然後，他仍回夜劍。你還有什麼意見？&rdo;

&ldo;沒有，但人要全須全尾地回來。&rdo;李南不太情願地說道。

成書記不說話，看著卓紹華。卓紹華實事求是道：&ldo;出任務時，情況晦暗不明，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我只能儘量保護高嶺的安全。&rdo;

&ldo;jian詐。&rdo;李南丟下兩個字，走了。出門時，他狠狠踹了下門框，以示心中的惱火。

成書記對卓紹華說道：&ldo;這孩子本事是有，可是這脾氣、這度量……唉，怕是到老都改不了。如果他有你一半的沉穩，也不會到今天還是個大校。&rdo;

&ldo;我覺得他的脾氣和度量是因為太過於重情，不是哪一個上司對自己的屬下都這麼珍視的。&rdo;

成書記疲憊地揉揉額頭：&ldo;你很中肯。唉，老了，熬個夜，就有點吃不消。我去躺會兒，中午還有個視訊會議。&rdo;

卓紹華也感到一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