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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劍魔復一一向紫府、花派、九龍等三個掌人申致謝意,謝他們救命之恩。
這其間,忽聽史三娘笑道:“源鳴,別忙向他們道謝,紫府老兒答應你的事還沒辦呢,謝什麼來?”
劍魔驀地心下一醒,笑道:“晚輩得荷諸位,自死裡救回一命,於願已足,何敢奢求,勞煩前輩費神,療治痼疾?再說晚輩所以會罹這劫數,也是咎由自取,落得這般模樣,正合天譴。”
這固執荒唐的漢子,此刻已然變了,不僅痛悟前非,抑且變得謙沖自卑。史三娘猶未答話,但見葛衣人臉容一整,他先叫了一聲:“辛源鳴!”
劍魔抬頭望去,笑答道:“唐古前輩有什麼吩咐?”
葛衣人說道:“老夫說過的話,豈有不算之理?你會這麼回省前非,倒是赤城山有幸,可喜可賀。君子愛人以德,江湖武林尤以義氣為先,除非無法可救,咱才會令你身上痼疾,已覓得療治之法,當可任聽殘廢下去,過去的事算了,譬如昨日死,今日生,束手不管,今後前途如錦,你也不應自暴自棄!”
他稍微頓了一頓,續道:“不過,療治你身上痼疾,老夫技微力薄,也是無能為力,端賴一人,才能治你!”
劍魔心中放亮,叫道:“唐古前輩不說我也知道,雖不是要老前輩親手治療我的舊傷,但療我愈我的人,卻是與老前輩有極大淵源,那便等於老前輩愈我療我了!”
葛衣人哈哈一笑道:“這事老夫倒是不敢掠美,雖有淵源,可也不能記在我的帳上啊!源鳴,似你這般說法,老夫也太迂了,其實彼既屬至交,什麼人來醫治你會有分別的麼?”
兩人嘮嘮叨叨地對答起來,史三娘一旁聽了,似不耐煩,亟口叫道:“唐古老兒,救人救徹,要醫便醫,還嚕嚕囌囌幹嗎?”
葛衣人笑道:“史姑娘,咱老兒不只要把源鳴的殘廢醫好,而且連你的痼殘也一併要醫!”
史三娘怔了一怔,滋牙笑道:“什麼?你連老孃的傷殘,也要醫麼?嘿嘿,這個老孃倒不稀罕!”
葛衣人楞楞沉吟道:“哪有痼殘不醫之理,除非沒法可醫才罷了。史三娘,你這話怎講?”
史三娘且不答話,拿眼看了龍形門幾個孩子一眼,忽地呵呵笑將起來,嗓子嘹亮,直薄霄漢,聽得各人耳鼓嗡嗡作噪,十分難受。
葛衣人皺眉自思:“莫非史三娘不相信瑩兒能醫好她的傷殘?”
笑聲才落,但聽史三娘微微嘆了一下,道:“我也不想醫好了,二十年來沒手沒腳已然習慣,一旦有了手腳反覺不便!”
葛衣人聽出弦外之音,尋思道:“這婆娘的話倒不錯,她若非手足俱廢,專心致志,混元一氣功的進境就沒有這般神速了,此刻無意醫治傷殘,大抵是不想分心之故!”
心中想著,口裡卻道:“史姑娘武功已臻絕頂,即使有手有腳,料也不礙修為。唉,一個人不殘廢總比殘廢方便!”
但聽史三娘幽幽地答道:“老孃的意思還全不在此,為了修為,自甘殘廢,不過其中一端,還有……”
葛衣人詫然截著話柄問道:“還有什麼?”
史三娘道:“你該知道,老孃的傷是桑龍姑打成的,桑龍姑在寶島上自栽身死,雖說咎有攸歸,但其臨歿那一剎,已然深悔前非,本江湖俠義,上天好生之德,尚罪不致死,可是,她畢竟是死了。”
語至此,其聲咽噎,珠淚偷彈,當前這個與桑龍姑有廢體之恨,奪愛之仇的武林奇擘,因事過境遷,今竟哀悼起仇家來。
但聽史三娘那暗啞嗓子繼續響下去道:“這麼一來,便變成我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尤其是那老不死慘歿,益令老孃肝腸寸斷,不是為了幾個孩子的前程,嘿嘿,老孃不早追隨老不死於地下才怪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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