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必須死(第2/3 頁)

哥你誤會了。”高許也是得意忘形，有意欣賞王則的醜態，故作驚訝道：“小弟我只是剛剛投靠官府，哪裡說的是話，能做主的是我身邊這位將軍。即使小弟向將軍求情……山寨裡的都是賊，杜知州還等著拿這些賊寇的腦袋升官。”他還拍了拍王則的肩膀：“你也不要愁，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他們。我讓他們都去下面陪你。”

王則目呲欲裂，大喝一聲，聲如滾雷。

“找死！”

本來捆得就不緊，他雙臂用力一掙，繩索斷裂。

高許動作敏捷，在王則大喊時就退了幾步，兩人中間還有無數士兵，這一躲王則就再也抓不著他了。

抓不著他沒要緊，身旁還有一名等級不低的軍官，當下一把抓住想逃卻被嚇得不能動彈的“將軍”，雙手如鐵扭住他的脖頸，用力一轉！

咔嚓一聲，軍官沒氣。

王則神勇非凡，被官兵團團圍住，還堅持了十幾個呼吸，拉了十多人陪葬。

等他徹底死去，官兵檢查屍身，發現這人中了數箭，刀傷矛刺加起來有二十幾處。高旭早已躲到一邊，見人死得不能動彈了，才冒出來大放厥詞：“這賊子真是不知悔改。”

……

趁著王則與官軍交涉的時候，齊小黎與其他江湖人沿著剛才女人孩子逃走的路線，往後山去。

風神山有兩條下山道，一條就是正門官兵圍堵的通道；另一條在後山十分隱蔽，也是風神山兩次逃脫圍剿的秘道。

可惜這條路不能幫助山寨的人躲過第三次。

齊小黎她們到的時候，這路口早已有一隊官兵正在對逃走的人進行阻擊。高許是王則的結義兄弟，哪有不知道後山這條秘道的道理，早就告訴給官軍了。老弱婦孺如何能是裝備精良的官兵對手？簡直是一面倒地屠殺。

哀嚎遍野，鮮血染紅了山坡，也染紅了齊小黎的眼睛。

前一天還在問她“阿哥，江湖好不好玩”的孩子就這樣倒在她面前，幾乎被一劈兩半。

再顧不得保留，齊小黎揮動哨棒見人就打，哨棒折了就撿長矛和刀。等她回過神來，同伴已經死傷殆盡，自己也被逼到一處懸崖，渾身浴血。從沒有此刻這麼強烈的心情，希望自己能更強一點，再強一點。

一隊士卒正在張弓。

齊小黎扔下手裡的斷刀，向後一躍。

……

真該慶幸，這懸崖看起來陡，其實還是有坡度的。

後半部分她全程都在滾，滾過嶙峋怪石，滾過草木枯枝，滾得疼痛難忍，滾到渾身沒有知覺。

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然死了。

重新有了意識後，讓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雙肩揹包撐開，滾落一顆治癒果實，爬過去吃掉後傷勢全消。她卻彷彿還處於瀕死狀態一樣，仰天看著天空。

直至群星閃耀，齊小黎站起身來，向邵州方向而去。累了，餓了，就用一顆精力果實充飢，路上絕不停留。

快到邵州城時，用山裡的溪水洗淨自身，頭髮拆開洗淨，晾乾重新紮起來。從路過的一戶農家偷了一身衣褲，放下一串錢。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不過錢袋是用兩層布縫製得，倒是完好。

如此才進城。

“你回來啦。”見到她，阿花顯得頗為驚喜：“事情辦得……不順利？”察覺面色不對她猶豫著詢問。

齊小黎搖搖頭，既是否認，也是讓她不要再打聽。想了想，問她：“這幾日開張，是否有人問起我？”

“有倒是有，不過是鄰里街坊隨意問候。”阿花壓低聲音：“你畢竟是去……我就跟他們說，你去鄉下收麥子去了。”

這房子後面有座石磨，家裡有騾子，正好利用起來。從鄉下買當季的新糧運回來磨面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