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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繼續,向老闆招手,專門給我要了一瓶酒,女孩喝的那種酒,只有甜味兒,幾乎沒酒精度數的那一種。
「喂,我喝白的。」
夜市那晚上,何磊就知道我喝酒,酒量好不好我不知道,只是我從來還沒酩酊大醉過,想來酒量也不差。
這種酒,我倒不是嫌棄何磊小瞧我,我是嫌棄他浪費錢。
沒得又給老闆白送酒錢!
我喝完玻璃杯中的甜酒,又倒了兩指寬的白酒,在何磊詫異的目光中一干到底。
「嘶」,熱流沿喉管直下,一股辛辣刺激嗆的我說不出話。
「逞什麼強呢!」
何磊擺出一副老生常談的面孔,「陸小曼,你知道你這人,一直死要面子活受罪,犯傻!」
「看著金剛不壞,其實就是個紙糊的,一指頭都能戳倒……缺心眼!」
「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別的女孩,哭一聲,撒撒嬌……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陸小曼?」
何磊停頓的語氣太久,換我一聲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哈,擱了許久……重提筆來之不易,看過的且珍惜
第27章 小餐館裡的離別(下)
「嗯?」
「你這麼強撐,看的人疼。」
「……」
何磊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麼多無關緊要的話,我一直都是一隻烏龜,負重而行,只肯用堅硬的外殼示人。
曾經那層外殼是李小帥,它無堅不摧,足以保護陸慢慢不受一絲傷害,從裡到外。就是有危險,我脖子一縮,躲他身後就夠了;可是那層殼被我自己磕碎了,我撿起碎的淋漓的每一片龜殼,用膠水小心翼翼粘成了一個新的殼,假裝和以前那個一樣。
破裂開的縫隙,我視而不見。可是何磊,看得一清二楚。
「陸小曼,真忘不掉那個李小帥?」
他見我沒說話,忽然捏起筷子,食指用力,一敲銅鍋邊沿,「行了,吃飯吧。」
我掩飾性的夾起一塊豆腐,可手不穩,豆腐「噗通」一聲從兩根筷子縫隙間滑下去,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油花子。
我還不死心,手腕向前,使勁在油鍋裡找豆腐,任由熱辣辣的油煙直往臉上噴。
「我說……」
「部隊裡管的嚴啊,我這一走,八成再見不到了,你想不想我?」
筷子終於撈到了那塊豆腐,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豆腐上,沒空理會別的。
「我這見你為別人哭了多少回,你怎麼就不能,為我也哭一次啊?」
「臨別眼淚,也沒有?」
「陸小曼,你沒心沒肺啊!」
「咚」一聲,我的豆腐又掉進了鍋底,同一時間,我也再沒有心情把它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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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館的離別(下)
我聽人說酒混喝容易醉,我喝完一瓶氣泡酒,又去倒何磊手裡那瓶白的,不死心的還要點一杯鮮榨……等到醉意來勢洶洶,從大腦皮層傳遞到手指末端,整副身軀都彷彿浸沒在軟綿綿的春水中,連裸露在外的鼻尖和嘴唇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刺弄。
酥麻潤透每一寸面板,無孔不入。
不想動,可是嘴巴無意識的喋喋不休,好像我曾經緘默肺腑的那些字句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瀉的出口,忍不住就洶湧成潮。
我知道,我醉了。
冬日裡生意不好做,何況還是這樣的下雪天。這時候店裡已經不剩下幾個人,店老闆拿一張半舊不新的棉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櫃檯,時不時把目光瞟向我跟何磊這一桌,似乎在問我們兩個人究竟還要坐到什麼時候?
紅油鍋底被我跟何磊撈的一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