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生的、又熟悉的感覺,像被那十根手指自沉睡中點醒,開始在他身體內恣意翻攪。清冷的月華從天空中落到身體上,好像一瞬間變成了無色的流火,透過衣衫蘊在面板上,燙得驚人。
蕭見深這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微擰著眉看了傅聽歡好一會,什麼也沒說,徑自走了。
這一路的寂靜似乎也和往常的寂靜不太相同。
當蕭見深獨自回到自己這幾天居住的宮殿時,尚有些不能靜心。他心不在焉地解了冠,任長髮披散下來;又脫了外衫,一件件地掛在屏風架子上。宮殿的左側是淨房,此刻則是蕭見深慣常的沐浴時間。
他一邊扯著剩下的最貼身一件衣服的衣帶一邊往淨房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右側幾聲清脆的響動,屬於傅聽歡的得意之聲隨之響起:“你那十四個公子開始報復我了,太子妃的宮殿已經不能住了,今夜我就和你一道——”
脫下了裡衣、□□著上半身、因為踩在地衣上所以連鞋也脫了的蕭見深轉頭與提著小小的裡頭不知道放了什麼玩意的布袋的傅聽歡對視。
傅聽歡:“……”
他只愣了一下。這一下之後,他的目光立刻就放肆地在蕭見深□□的上半身與陷在地衣裡的雙腳上來回逡巡徘徊。
那露出來的部分當然沒有一點兒的柔媚之態。
這世上恐怕沒有比蕭見深更為威嚴高貴的男人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發生過最親密關係的緣故,蕭見深越威嚴,傅聽歡就越期待與他親狎;蕭見深越高貴,傅聽歡就越期待與他合歡。
蕭見深鎮定地拉起脫下的衣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傅聽歡面露遺憾,但他不忘自己過來的理由,於是抖了抖手中的布袋說:“裡頭有毒針、□□、毒香和毒蛇。”他感慨了一聲,哪怕已盡力做出憤怒與害怕的表情,這不被主人習慣的害怕與憤怒依舊有些浮於表面,“全是那些人丟進來的,若不是我運氣好,此刻只怕已經不能倖免——”
“所以?”蕭見深。
“你娶了太子妃總要保證太子妃的安全吧?”傅聽歡似笑非笑。
“你隨意挑一間其他屋子,我讓侍衛給你守門。”蕭見深面不改色。
“不用這麼麻煩,我和你在一起在這裡休息就好了!”傅聽歡斷然說。
“孤要去書房。”蕭見深淡淡道。
“一起去。”傅聽歡也面不改色,“你要去花園裡睡也無所謂。”實際上他可想天為被地為席,將對方壓在身下任意馳騁了。
蕭見深從傅聽歡臉上窺出了什麼,他的面色難得微微一沉,正要說話,卻是傅聽歡先一步感覺到不耐煩,抬手便衝著蕭見深擊了一掌。
蕭見深旋身避過,同時抬臂揮袖,束在方寸之間的狂風便狀如猛虎,呼嘯撲上。
這一回兩人都比剛才更加的認真,你來我往中,一屋子的東西便似颶風過境,七零八碎。
正當又一道足以擊碎石頭的勁風朝著蕭見深屋子裡的多寶閣砸去的時候,蕭見深終於忍不住欺身上前,在一眼花繚亂的拳腳相擊中,扣抓住傅聽歡的胳膊。
但不妨兩人身體甫一接觸,傅聽歡便似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似的,如游魚似靈蛇般矮身一躥,直躥進蕭見深的懷中。
兩人的戰鬥已經讓床前的屏風四分五裂,後邊三四步的距離就是大床。
傅聽歡的身體雖軟,撞入蕭見深懷中的力道卻一點都不軟,且早有準備的內勁更是以掌貼體,浩浩而出——
一陣“刺啦”的裂帛聲中,站立不穩的蕭見深連退了幾步,與傅聽歡一起,雙雙倒在背後的大床上,明黃色的帳子被先一步倒下的蕭見深壓在身下,半幅都被扯裂下來,一股腦兒的蓋在兩人身上。
壓在蕭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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