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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固定的時間,即便沒有畫完,紀梓渝也回收拾畫具,因為他要和蕭亦孑一起回家。東西收拾好,他才發現他的手機沒費了,話費充值完,他給蕭亦孑打了電話,對方卻因為訊號不好,一直無法撥通。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擾亂著他所有的思緒。他坐在空蕩蕩的畫室等了兩個小時,心底長期壓抑的不安陡然攀升,東西都顧不得拿,他急匆匆的跑去蕭亦孑公司找他,卻被前臺告訴,蕭亦孑早走了。他慌張的跑回家看到蕭亦孑的東西還在便關了門蹲在樓道口等著他。
蕭亦孑一路不停的給他打著電話,剛到樓下便看到瑟縮的埋著頭坐在樓梯口的人。
紀梓渝在無數次響起的腳步聲中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他撞進蕭亦孑懷裡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難過的哭著。
蕭亦孑背著他上樓。沙發上他抱著人安撫了好久對方才定驚緩緩說道:「我以為你走了。」
蕭亦孑拿唇在他額頭蹭蹭說道:「還早呢。」
牆上的日曆已經翻到了2月,蕭亦孑他騙人,明明還有不足60天的時間。半晌後,紀梓渝摸著他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抬眼看著他說道:「我們跑吧,跑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蕭亦孑點頭道了聲好。
片刻後,紀梓渝又搖搖頭說道:「我們乾脆今天就分開吧,一會兒就收拾東西。」
蕭亦孑點頭道了聲好。
話音未落紀梓渝又後悔了,他看著他眼神絕望而悲愴的說道:「不然我們乾脆一起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蕭亦孑撫著他的臉頰點頭:「好,都聽你的。」
一晚上,紀梓渝說了無數種方式,他在蕭亦孑一聲聲的好裡漸漸疲憊的睡去。
蕭亦孑跟那電話號碼的主人確認過紀梓渝的情況,對方所說同紀梓渝告訴他的並沒什麼不同。
4月28號,離約定好的一年還剩一週的時間。
那天早晨,紀梓渝坐在洗臉臺上幫他颳了鬍子,替他挑選了出門穿的西裝,還親自幫他繫好了前些日子送蕭亦孑的領帶。
細細想來,那天他們倆確實膩的不像話,彷彿兩個人都有著對分離的預感。
他靠著牆壁,看著蕭亦孑換好鞋,對方從他手裡接過西裝外套搭在肩上,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探過身子跟他接了個黏膩的吻。
當天,紀梓渝跟著他一起下樓,漫天的蒲公英落在他們肩頭,發間。他湊近把蕭亦孑發間的蒲公英吹走,笑著跟他說:「我在家等你。」
看著那人走遠,他上樓時正巧遇到下樓遊玩的爺孫倆。小姑娘扎著兩個馬尾辮,頭髮隨著蹦跳的動作一甩一甩的,她拉著爺爺的手說道:「爺爺,外面的蒲公英可真美。」
擦肩而過之際,他聽到了爺爺的回答。爺爺牽著孫女笑著說道:「是啊,只可惜蒲公英的花語是無法停留的愛。那聽著像一段悲傷的故事」
當天晚上,蕭亦孑回來的很準時,紀梓渝笑著在門口迎接他。他展開手臂臉上笑著聲音卻發著啞:「讓我抱抱。」
他撞進蕭亦孑懷裡,蕭亦孑緊緊摟著他,他心頭一顫,像明白了什麼。有人說過,不詳的預感從來都不會出錯。
他靠著蕭亦孑肩上,目光所及正好看到他肩上落著的蒲公英。他探下他肩上的蒲公英放到蕭亦孑手裡坦然的說道:「個展的事情,我和導師已經定好了。你不用擔心我。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國。」
那天晚上他們吃了特別平靜的一頓飯,沒有不斷打來的電話。他知道,他要提前走了,都來不及等到約定好的時間,蕭亦孑就不要他了。
整整一夜,他們試了所有想試的姿勢,如果可以他倒當真想跟他做死在床上。?一番雲雨過後,他一身吻痕。蕭亦孑像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