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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低下頭看著二人交疊的影子,隨著路燈一會變大一會變小,蘇見青輕輕抿著嘴唇,頭髮鬆散紮在後面,只留兩根鬚鬚在隨著北風的來勢而往一邊飄揚。
沉默地走了一段。
祁正寒說:「你把車開過來。」
還以為在和她說話,蘇見青回頭去看他,原來是在打電話,他正好將手機收起來。
「別往前走了,在這等。」這句是在命令她。
蘇見青沒跟他軸,果真停下。兩人並肩站在路牙上。她問祁正寒:「我今天做了那樣的事,他會不會想辦法制裁我。」
他被她的用詞逗笑,「你只要不把他打死,我都能替你兜著。」
她瞭然點點頭,又問:「周迦南很害怕你嗎?」
「也不是怕我。」祁正寒想了想,斟酌一番,「他這人性子急,成天在外邊惹事兒,又不會看眼色。惹了不該惹的,也得有人擔著。說白了,他得指望著我關鍵時刻拉他一把。沒必要把路堵死。」
成年了,就不能再意氣用事,需要計算利弊。
「你有這麼牛。」蘇見青驚訝。
他說:「沒這麼牛,只不過我不樹敵。」
「懂了,你很圓滑。」
祁正寒哼笑一聲,低低嘲諷:「什麼難聽的詞兒。」
風把他身上的煙味帶到她的鼻尖。菸癮多大,離開這一小會兒也要來一根。蘇見青撇撇嘴。
祁正寒站在她側後方一些,看著蘇見青的半側臉,說了一句:「看人眼色的日子也不好過。」
很唐突的一句話,她調頭去看他。他的目色讓她覺得柔和,又讓她覺得凌厲,他淡淡說道:「以後不帶你來了,但你這脾氣也得改改。」
「我不會啊。」
祁正寒懶洋洋一笑:「不改也成,我日後跟著您遭罪,誰叫討了個祖宗回家,還不得供著。」
蘇見青冷笑了下,喃喃道:「陰陽怪氣。」
祁正寒沒聽見她這句,車來了。
在車上兩人全程無言,喝了酒的緣故,蘇見青有些犯困,她看向外頭的樹木與光影,恍惚又寂寥。
去看祁正寒,他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應該沒有睡著,他基本不會在車上睡覺,但他的心事重,需要一些私人的時間去做思考。
蘇見青湊過去,咬他的喉結。
祁正寒眼掀開一條縫,淡淡看她。
蘇見青的手探進他的衣衫,指腹鑽入衣釦之間的縫隙,一路往下,撥開兩個釦子。沿著他肌肉的線條慢慢往下挪。
祁正寒握住她的手,意思是不要在車上。
蘇見青沒理會,繼續往下,食指勾住他的皮帶,鬆了松。
拉鏈被緩緩推到底。
祁正寒開口道:「老何,開快一點。」
「好的,好的。」兢兢業業的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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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太大了,他實在等不及到家。就近找了一間酒店下榻。洗完澡,她吹乾頭髮出來,祁正寒坐在沙發上翻閱一本雜誌。他也是看得心不在焉,聽見動靜便跟著起身,蘇見青在包裡翻找什麼東西,他跟過去看。
她拿出來一個安全套,放在他的手心。祁正寒看了一下size,好笑道:「你怎麼會覺得這一款夠我用?」
蘇見青買的時候並未注意這玩意還有大小區分,她按照他的指點看到牌子下面中號的標識,心道區別也不會太大,好奇問他:「不可以將就一下嗎?」
祁正寒笑說:「不能將就,太緊了。」
蘇見青失言,她難堪道:「那怎麼辦?」
他去客廳,而後又回來,亮出手裡的東西,「酒店就有,還用你自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