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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翎雖然生氣,但面對傅醒幽卻不敢直接開口斥責,這是天命閣百年來第一次向一個宗門送人,根骨絕佳,若非跟了一事無成的江晝吟,必然能成為精彩絕艷的天驕,但哪怕傅醒幽真的毀了,只要天命閣還在,瑤雲派上下還是會禮待他,包括那日回到萬青山,肖正對他的叮囑也是「日後若遇到傅醒幽,能照顧就照顧幾分。」可與其說照顧,倒不如說忌憚。
所以面對傅醒幽毫不客氣的嘲諷,楚河翎也好江粟也罷,都是敢怒不敢言。
江晝吟透過窗戶縫看得一清二楚,突然有點兒慶幸傅醒幽選擇的師尊是他,這「護身符」不就來了嗎?他又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今後兩宗四派八門的功法,傅醒幽想學什麼都行。
楚河翎不欲跟兩個晚輩過多糾纏,往前一步:「江晝吟呢?」
竹屋內,晝吟仙君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醒幽跟慕洗風的臉色更難看了。
江粟扯了扯楚河翎的衣袖,「師兄,算了……」她說不清為何,就是忽然有點兒害怕。
「師尊需要靜養。」慕洗風是江晝吟的第一個徒弟,這段時間受其照拂,已經將對江晝吟的「忠義」刻在了骨血中,換做從前他斷然不會跟肖正仙尊的弟子叫板,但此一時彼一時,慕洗風心中就一個念想——他若退了,對得起師尊一番教導,配留在這繁雲山嗎?於是慕洗風腰板筆直,像是一棵樹瞬間抽芽繁茂起來,他對著楚河翎跟江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已有長者之風:「那些仙草本就是繁雲山的東西,搬運到何處是我們的自由,兩位師叔請回。」
楚河翎頓時臉色難看,可以說他自從拜入瑤雲派開始,就沒在誰跟前碰過這種釘子,傅醒幽我動不了,一個慕洗風還不行嗎?楚河翎這麼想著,人已經虛影一晃,面色森冷地到了慕洗風面前,慕洗風心頭大驚,可近日來的凝神練氣讓他跟剛進山門時差別極大,慕洗風只慌亂了一瞬,就抬手拆招格擋,楚河翎是他長輩,拔劍不合規矩。
楚河翎本以為一招就能制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誰知慕洗風借力平推,竟然成功化解,接下來兩人手速極快,在空中留下的全是殘影,慕洗風開始沒底,但漸漸遊刃有餘起來,他跟楚河翎都沒用靈力,靠得完全是基礎功,肖正仙尊的得意門生跟拜師江晝吟一月不到大弟子拆招拆得幾乎平手,說出去能讓人笑死。
「宿主,慕洗風爭氣啊!」系統看得使勁兒揮舞小翅膀。
「他的天賦遠在楚河翎之上。」江晝吟解釋:「楚河翎剛愎自用,如今修為有一部分是靈丹靈草堆起來的,基礎功一般般,再者,楚河翎是跟著大流學,而我給慕洗風的口訣心法是最適合他的,術業有專攻,楚河翎輸得不冤枉。」
話音剛落,江晝吟見楚河翎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登時面色一變。
「小心!」傅醒幽出聲。
慕洗風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楚河翎手腕一轉直接結束了跟他推掌,下一招攜著破空之音,竟然帶了八成靈力!他一個剛邁入元嬰期的跟慕洗風一個連金丹都沒有的拼靈力,可見全然不知臉面是個什麼東西。
慕洗風拼盡全力抵抗,已經做好了劇痛襲來的準備,可忽然一掌貼上後心,精純的靈力迅速掠過四肢百骸,再在丹田凝聚,慕洗風莫名來了底氣,他跟楚河翎一對掌,只見這人下一刻橫飛出去差點兒踉蹌跌倒。
「師兄!」江粟素手一轉,穩住了楚河翎的沖勢,趕緊扶住他。
「江晝吟!」楚河翎怒目圓睜,顯得無比憤怒,他從前在江晝吟這裡,想來便來想走邊走,要什麼得不到?哪怕闖了禍找江晝吟頂上就行,換句話說,江晝吟什麼時候跟他動過手?可這人的轉變實實在在,容不得楚河翎自欺欺人,他的心肺在一瞬間被點燃了,疼痛伴隨著腥氣,胸膛劇烈起伏,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