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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礫沒有叫上江少觀,他始終不能確定江少觀會不會從中作梗搗亂。
想到江少觀之前提到的訂婚就結束,他心底仍然不安。
江少觀真的會按照他說的做嗎?
即使客觀上知道婚姻和慾望不能混為一談,他也覺得叫江少觀來見齊家的一大家子人有些不妥。
聚餐地點在s市地標大酒樓,兼具禮數和排場,齊家來了七八個人,對比起來,邰家這邊就顯得勢單力孤了。
邰礫雖和齊家每個人都有所寒暄問候,但態度並不熱絡。他仍穿著黑衣服,不苟言笑,一副大佬風範。
齊家雖對邰父邰母的缺席感到不滿,但也無意得罪邰礫,一頓飯吃得還算和氣。
吃完飯,齊望軒說要去珠寶店挑戒指,讓邰礫陪著他去。
他們挑了一對鑲鑽的對戒,邰礫利落地付了款。
齊望軒替他戴在手上,很滿意地拍了張照發朋友圈。
江少觀刷到那條朋友圈的時候正在應酬,對方是個酒鬼,灌了他不少酒。
他胃又有些疼,借著透氣的理由出門抽菸,開啟手機想回復幾條訊息,看到了刺眼的圖片。
過了這麼久了,他還沒有習慣邰礫即將屬於一個oga。
他在為了公司喝酒,邰礫在洽談人生大事。合著他失戀了還得上班。
邰礫要訂婚的訊息連遠在b市的連沛都知道了,連沛不敢置信:「不是,你就這麼看著他訂婚,然後結婚?兄弟,他要是真訂婚了,你們還有可能嗎?」
江少觀問:「那我能怎麼辦?」
他是真的想知道他還能怎麼辦。
連沛:「要是我,就不顧一切把他搶過來。」
江少觀嗤笑:「你讓我去搶婚?」
連沛:「當初我回國的時候問你要不要回國,你說放不下在美國的公司。他讓你回來你則想都沒想地答應了,反正為了他,你什麼都能豁出去,搶婚又怎樣,只要搶得到,他就是你的。」
江少觀真沒信心去搶婚,無論成功與否,一定會成為s市商界的猛料。
那會讓邰礫很難堪。
沒過幾天,他收到了訂婚宴的邀請函,在電子邀請函風靡的現在,紙質邀請函顯得格外正式。
江少觀光著盯著扉頁就花了許久時間。他想,他和邰礫這輩子都不能將名字並排寫在這樣一張紅紙上。
「邰礫先生和齊望軒先生舉行訂婚典禮敬備喜筵。」
他讀這句話,讀了好幾遍,後面聲音已經哽咽。
邀請函上還有他們的照片,江少觀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去拍的。
看起來不夠親密,但應該也比未來的他和邰礫更親密了。
他將會缺席邰礫未來很多的重要時刻。
他把邀請函上的照片剪了下來,只留下邰礫的那一半放進了錢包裡。
錢包裡還有一張邰礫少年時期的證件照,邊緣已經泛黃了。
它們都被藏在隔層裡,只有江少觀自己知道。
距離邰礫和齊望軒的訂婚宴還有一週時,邰淵和方雨霏終於從國外回來了。
像是一切塵埃落定,沒有迴旋的餘地。
接機那天去了十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邰淵在任時的下屬。
但江少觀沒有去,他被邰礫派去一個專案地考察。
他不知道邰礫時不時有意將他支開,但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局外人。
他考察時有幾分心不在焉,沒忍住給邰礫打了電話。
邰礫摁斷了前兩個電話,第三個時終於接通了。
「什麼事?」
江少觀:「邰叔方姨到了嗎?」
邰礫:「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