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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子脾氣暴躁在虛空盟里人盡皆知。
正因為範長平脾性與他相似,又把他當作親父般對待,在收下範長平後,逍遙子在他身上投入了無數時間精力和時間,才讓範長平這個資質只能算作不錯的弟子在三十歲之前成功踏入築基期。
他沒有子嗣,沒有族人,因此也把範長平當作自己的親子對待,才會在範長平身上留下魂咒,在範長平死後還特意從萬裡之外的虛空盟趕到這裡。
他一聽衡玉的話,當場暴跳如雷,也不在忌憚她的身份。
「你一個小輩在我面前未免太過狂妄了些。」
說著,逍遙子催動體內靈力,手中緊握著的拂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變張。
他揮動拂塵,拂塵直接狠狠砸在結界上,將結界砸得鏗鏘作響。
衡玉用左手掐訣,把靈力加持在結界上。
她目光落在逍遙子身上,唇畔含笑:「你確定要因為一個變成邪魔的弟子對我出手?前輩,你現在還有收手的可能性,不然我只怕你道心有損!」
「你在威脅我?」
逍遙子眸中閃過冷厲的光芒,再次瘋狂催動靈力。
拂塵砸在結界上,聲音極度刺耳。
「忠告罷了。」衡玉說。
她是真的在很真誠地提醒逍遙子。
道門中人磨練心性,對心性要求極高,以逍遙子這種偏執的心性,就算不會被邪魔之氣侵蝕,也很難再往長生大道上攀爬。
但逍遙子現在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裡,只覺得衡玉一個小輩仗著她的身份地位在嘲諷他。
他不再回話,只是換了個手段,開始繼續轟擊結界。
對方明顯是不聽勸,衡玉也不再多言。
她把長劍扔回劍鞘裡,轉身回了書房,在嘈雜喧鬧的背景音中把字練完。
練完字後,衡玉閒著無聊,乾脆繞到院子後門,趁著逍遙子上一道攻擊剛砸完,下一道攻擊還沒落下的那個瞬間將結界開啟,直接溜出了院子,任由逍遙子攻擊她院子的結界。
「出來是出來了,要去哪裡呢?」
衡玉撐著素淨的油紙傘,緩緩走在街巷裡,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去找了悟吧,正好和他算算帳,再和他訴訴苦。像我這種築基巔峰修為的人,合該讓結丹初期的佛子來保護,畢竟我會招惹上結丹初期的暴躁道修都是為了幫佛子破案啊。」
衡玉琢磨片刻,用自己的邏輯說服了自己,撐著傘愉悅地朝山上的青雲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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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走到青雲寺寺門前,衡玉總能看到兩個小沙彌站在那裡。
今天一來,卻沒看到任何人。
走進寺廟裡面,也沒看到什麼和尚的身影。
「難道是下暴雨,大家都躲在廟裡休息了?」
沉吟片刻,衡玉還是往裡走去。
畢竟寺廟還在正常開放,她能看到幾個香客在裡面隨意走動著上香。
途徑藏經閣時,衡玉聽到裡面傳來一道熟悉清越的聲音。那道聲音正在唸著她聽不懂的、格外催眠的梵文。
大概是念完了一整段,他又切換了大陸通用語言來講解剛剛那段佛經的意思。
了悟在裡面講經嗎?
衡玉走到廊下,收起那撐開的油紙傘。
她抖落傘上的雨水,從走廊繞到藏經閣前。
越是靠近藏經閣,了悟念經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在聽到念經的聲音時,衡玉下意識打了個哈欠。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生理淚水。
邁過藏經閣那高高的門檻,衡玉走進莊嚴肅穆的閣樓裡。
在閣樓前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