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2/3 頁)

沈鋒的名片，他的眉頭越皺越緊，&ldo;難道，難道你是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rdo;

&ldo;是的，或許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接到一件整理遺物的工作，然後見到了張揚的母親。&rdo;沈鋒露出苦悶又陰鬱的神色，澀然道，&ldo;大概也算是我的母親。&rdo;

&ldo;你們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rdo;

&ldo;三十多年了吧，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母親還活著。反正原本就沒有過什麼幻想，所以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的觸動。但是我看到了張揚的照片，他真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髮型不同罷了。&rdo;

謝醫生看向沈鋒，細細地打量他的臉。

&ldo;你們長得也不算是一模一樣，他這裡有一顆小痣。他的身材倒是和你差不多，高大強壯，不認識他的人，應該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其實他是一個非常軟弱非常依賴別人的人，他很善良很溫柔，和他的名字一點都不一樣。&rdo;謝醫生指著沈鋒眼角的位置，像是回憶似的，露出漂亮的笑容，讓他的臉上瞬間像是在發光。

&ldo;張揚是你的病人？他來你這裡是做心理諮詢的？&rdo;

&ldo;他並不完全算是我的病人，更多應該算是朋友，心理諮詢，也算是朋友間的開導，我們不是在診所認識的。&rdo;

&ldo;那是在哪裡？&rdo;

&ldo;和你沒關係吧，總之，我和他先成為了朋友。然後在他有煩惱的時候，會適度地開導他。&rdo;

&ldo;那麼，你知道他有一個特殊愛好嗎？&rdo;

&ldo;特殊愛好……&rdo;

&ldo;看來你不知道。&rdo;

&ldo;如果你說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他的這個愛好和你所想的那種變態是不一樣的。他沒有影響任何人，也不會去傷害任何人，這只是他彌補自己心理創傷的一種特殊方式罷了。&rdo;

&ldo;什麼樣的彌補創傷需要穿女裝？性別認同障礙？&rdo;

在沈鋒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醫生笑了，他笑得燦爛，但是也笑容裡透出深深的悲傷。

&ldo;難為你還知道這種專業語言……&rdo;謝醫生的聲音裡透著疲憊，&ldo;不，張揚並不是這種問題，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女孩子，而是真正的心理創傷。&rdo;

沈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醫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ldo;在張揚小的時候，他的母親經常打他，甚至和別的男人一起打他，但只有一種時候，他母親是不會打他的，他母親給他穿上女裝的時候，大概是把他當成洋娃娃，所以買來各種小女孩的衣服，給他穿。這種時候，他的母親會非常溫柔地對待他。但他並不是女孩子，所以他會反抗，他不喜歡穿女裝。那樣的時候，他母親會打他打得更厲害。只有他聽話穿上的時候，母親才會對他溫柔以待。&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要打他……&rdo;沈鋒張口結舌，雖然父親經常不在他的身邊，但是父親從來沒有對他暴力相向過，甚至在他逃學考試不及格的時候，父親也只是大聲訓斥，並不曾動過手。

&ldo;我不清楚，但大概理由也就是那麼幾個，嫌棄兒子是拖油瓶，或者單身女人帶個孩子生活艱辛之類的，總之他的母親把自己生活的不如意，全部都發洩在孩子身上了。&rdo;

沈鋒咬緊了牙關，他想到那個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