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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對於死亡，他比平常人看得更淡然，也讓他不會畏懼死亡。但從未謀面的雙生兄弟的死亡，卻實實在在讓他受到了衝擊。

喬羽讓他對活著的意義產生了更大的興趣，死亡並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死亡也會讓活著的人更加悲痛。

我希望可以活著，和喬羽在一起，我想要活下去，和他。這是沈鋒現在的心聲，也或許是喜歡這種心情帶來的力量。有時候感情會帶給人不一樣的錯覺，當你喜歡的人在身邊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比平時更強大。也有可能不是錯覺。

不想帶喬羽去那些髒亂的地方吃飯。所以沈鋒選擇了一家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兩人分別點了意麵和海鮮燴飯。

沈鋒並沒有來這裡吃過，只是隨意點的。喬羽也並不介意吃什麼。沈鋒悄悄地挪了位置，坐在了喬羽的身側，他又握住了喬羽的手，看到對方雖然表情不在意，耳尖卻瞬間紅得滴血一般。

&ldo;可以聊聊嗎？&rdo;沈鋒有許多話無法和別人說，但是和喬羽，他覺得能夠說出來。

&ldo;恩。&rdo;喬羽乖巧地點點頭，任由沈鋒握住他的手。

&ldo;我最近接的一個工作，是清理一個自殺者的房子，那個人的血灑得到處都是，並且，還是愛滋患者，地上有疾控中心的處方藥。&rdo;沈鋒側著頭，凝視喬羽細緻的側面。

喬羽濃黑的眉皺了起來，&ldo;所以你才需要那些清潔劑嗎？&rdo;

&ldo;死者的屍體早就已經被移走了，但是我看到了照片，那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rdo;沈鋒長嘆了一口氣，他覺得鼻頭髮酸，那種酸澀一直順著神經向上遊走，刺激著他的淚腺。

&ldo;一模一樣……那個人是……和你有什麼關係……&rdo;喬羽被沈鋒突如其來的敘述嚇了一跳，他烏黑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ldo;那個人是我的雙胞胎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等到他死了，我都沒有見過他一面。&rdo;這樣的話沈鋒還是第一次對別人說出來。

父親失蹤，母親也從未見過，即使和別人說了，也只會讓對方不知所措，安慰也帶著敷衍，因為大多數人都活得非常普通，和他這樣的人完全不一樣。

但是喬羽不一樣，他覺得喬羽一定可以理解自己。哪怕他不能理解，他的安慰也比那些不相干的人要重要得多。至少他會覺得受到了安慰。

&ldo;說不定你認錯了呢，說不定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像的人……&rdo;喬羽看到沈鋒明顯低落的情緒，柔聲地說道。

&ldo;我見到了我的母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以前父親從來沒有說起過她，當然我也很好奇，但每次問，父親都什麼都不肯說，後來長大了，我也沒那麼好奇了。反正，總歸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反正是不要我了。要不然怎麼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rdo;沈鋒將想說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ldo;你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rdo;喬羽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最輕柔的羽毛。

&ldo;漂亮，淺薄，臉皮厚，裝模作樣。&rdo;沈鋒回憶著女人的模樣，那種厚著臉皮隨隨便便就跑過來自認母親的模樣，&ldo;是個討厭的女人。&rdo;

&ldo;所以，你沒有必要為了那樣的人感覺心情不好。如果你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她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者你可以把她當做陌生人。這樣會不會好受一些？&rdo;

這時，兩人叫得餐點都到了。

&ldo;吃點東西吧，吃了東西才有力氣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