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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問道。

&ldo;我看一下。&rdo;嶽錦愣了一下，低頭翻登記的本子。

&ldo;叫張揚，自殺的。&rdo;

&ldo;哦……&rdo;被人說和死掉的人像，真是一點也不愉快。

第二天，在事務所還沒有開門的時候，沈鋒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睡眼惺忪的沈鋒，還以為是胖子或者小關提早來上班，忘記帶鑰匙之類的，他穿著睡衣就下樓了。

門口站著的卻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膚色白皙，是那種長期養尊處優才能養出來的細瓷般的白，身材瘦削修長，表情孤獨而憂傷，眼睛黑而大，卻沒有什麼神采，緊湊的眉間有化不開的愁緒。

她穿一身深駝色的套裝，更顯得清瘦，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似的。看到沈鋒的第一眼，她大大的眼睛就盈滿了淚水，在沈鋒還懵懵的時候，對方一把抱住了沈鋒。

&ldo;你是誰？你幹什麼！&rdo;大清早的，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還抱住自己，任誰都會嚇到的，沈鋒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能實際碰到對方，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鬼了。

&ldo;對不起，嚇到你了，對不起，我的孩子……&rdo;女人抖抖索索地鬆開沈鋒，看到對方不耐煩和怪異的神情，她抽噎著，大半天都只是哭，也不說話。

&ldo;要到裡面坐坐嗎？&rdo;沈鋒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一個女人在門口哭還是挺不像樣子的，要是被多嘴多舌的鄰居看到又要無事生非。

女人有些怯怯地點點頭，跟著沈鋒走了進來。她環顧四周，像是看新鮮似的望著周圍的陳設。

&ldo;喝茶還是橙汁？&rdo;

&ldo;白開水就行。&rdo;

沈鋒從消毒櫃裡拿出待客的玻璃杯，倒了一杯前一天晚上的白開水，今天他才剛起來，還沒有燒水。他看著女人拿出紙巾在椅子上擦了又擦才坐下，又拿出水壺開始燒水。

&ldo;可以稍等一下嗎，我來燒水。&rdo;

&ldo;不用麻煩了，我不渴的。&rdo;女人看到並沒有水，就趕緊說道，她聲音細軟，像是吳儂軟語一般，讓人耳朵聽了發癢。

沈鋒自顧自地燒上水，隨後走到女人的面前，拉出一張椅子坐定。

&ldo;好了，現在可以說了，你是誰？&rdo;

女人一聽到沈鋒的問話，頓時不安起來，嘴唇翕動著，張張合合，卻始終沒有突出一個字。她顯然很緊張，眼睫都在顫動，鼻子微微縮緊。

&ldo;這麼一早就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rdo;沈鋒看到女人還在抽噎，心中覺得有些厭煩，但又擔心是客戶相關的，所以語氣還是放緩了說道。

&ldo;我，我……說了，你不要太驚訝……&rdo;女人顫抖著細白的手，向前伸著，似乎是想要握住沈鋒的手。沈鋒皺著眉縮了回來，女人撲了空。她顫抖著肩膀，捂住臉。

&ldo;孩子，我是你的母親，親生母親……&rdo;

一句讓沈鋒如遭雷擊般的話語輕飄飄地落了下來，對方似乎開口了，就不再那樣顧忌，反而說話流暢了許多。

&ldo;三十年前，你父親和我分開了，我們就各自帶了一個孩子，我一直想找到你，但是你父親神出鬼沒，我找不到他。&rdo;女人抬起頭，眼中仍然含著淚，眼眶紅了一圈，還有些腫。

沈鋒面無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