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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的事如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重現。
原來自己再一次充當了別人身邊的旁觀者,成為別人轟轟烈烈一段感情的見證。回想起安雲慕含情脈脈看著他的神情,終是十分短暫,而歡愛時喜歡背入式的體位,也表明了安雲慕其實並不喜歡面對著他。
沒當想起一點,心裡便是千百倍的痛苦。
他原本對和安雲慕的感情並不存在多少期待,可是正因他的輕忽,無意中竟是放了許多感情進去。
自己已是那樣地愛著他,所以在明瞭這種心情的時候,才會有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終於在此無人之處,鼻端酸澀,落下淚來。
「薛神醫。」有人站在迴廊的尾端,喚了他一聲,卻是安雲慕的護衛許知。
像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正好被主人發現。他佯作疲憊地按了按眉心,伸指將自己眼中的淚意拭去,才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雖是內心充滿了惶惑和尷尬,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反而哈哈一笑:「許統領,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這威德侯府真是富貴榮華,我逛得眼睛都迷了。不知出去的路怎麼走?」
許知嘆了一口氣:「當年的確富貴榮華,如今卻已風流雲散了。」他伸手向旁示意,「薛神醫,在下送你出去。」
薛易拱了拱手:「多謝了。」
許知對他竟然還保留著原本的恭敬,或許是顧忌他的身份,薛易也不以為意,隨口問道:「許統領對這威德侯府,倒像是所知甚深?」
許知也像是不經意地道:「家父當年是老侯爺的親兵,所以安將軍從軍時,家父將我送到了安將軍的帳下效力。」
薛易拱手道:「原來你還是安將軍的袍澤,昔日失禮之處,萬望勿怪。」
許知抱拳還禮,又道:「我將安將軍視為上峰和兄長,安家以前的事,我從旁人的口中聽過一些,流言對安將軍和傅公子有很多不盡不實之處,薛神醫不必全信。」
薛易暗想,若是自己告訴他,根本沒聽到什麼流言,他恐怕什麼都不肯說了。於是露出了氣定神閒的微笑:「我有什麼信不信的?不過和安公子做一對露水鴛鴦,他愛的是誰,又與我何干?」
許知聽到他的回答,露出了釋然的表情:「薛神醫能這般想,那就最好不過了。安將軍和傅公子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傅公子是傅員外的郎君,雖是身份低了些,但他從小就進入了瓊華派習藝,武功不錯,是瓊華派新一代的天才子弟。安將軍和他其實是兄弟之情,以前送了些禮物,但他們關係也很是清白。」
第9章
兄弟之情?你會把你家兄弟拖到床上施暴?薛易在心中冷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雲慕身邊的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是令人欽佩。
他冷冷道:「行了,和我還說什麼客套話?安雲慕從小和傅公子青梅竹馬,他愛慕傅公子才華,苦苦糾纏傅公子,可惜傅公子看不上他。他就追到人家門派去,結果被人打傷。回來時變了容貌,他就想再借著這張臉,博得傅公子的垂青。可惜陰差陽錯,傅公子仍舊看不上他,他邪念頓生,做出給人下毒的這種下作事來。這其中一點誤會也沒有罷?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許知愕然道:「沒想到流言傳成了這樣,安將軍的確是被冤枉了。傅公子這個人,雖然生得很俊,可是人卻稍嫌多情了點。」他笑得很是含蓄,「要知道,這世間&039;多情&039;兩個字最是害人,傅公子人品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風流,然而在感情之道上,卻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安將軍送的琴劍他收,安小姐送的香囊手帕他也收。其實那天安將軍不是自己去瓊華派的,是傅公子邀請他去的,結果在山峰頂上相聚,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