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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我也嫖了你。不過,你技術太差了,也就值這麼點錢。」他說完了話,轉身就走。
許知尷尬得恨不能立刻縮小不見,木著臉向安雲慕行了一禮,正要離開,卻聽得安雲慕沉聲道:「把他的藥箱釦下,不要讓他離開,此人留著還有用處。」
許知答應了一聲,連忙退下。
安雲慕無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銀票,眸光晦暗難明。
傅君衍幽幽一嘆:「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難纏。只怕你留下他,那三十餘萬兩也是不容易取回的了。」
「誰說我想取回了?」安雲慕嘴角一彎。他方才只不過是在回味,剛才薛易把銀票塞入自己衣襟,指尖碰到自己堅硬的胸膛時手指僵直的那一瞬,可惜很快就收回了手。
恐怕是真的生氣了吧?自從安雲慕識得薛易以來,薛易幾乎事事遂他心意,沒想到竟然也會生氣。
其實薛易和傅君衍在床上的表現都會有些羞澀,但傅君衍讓他覺得自己強迫凌辱於他,下作之極,但薛易在情濃之時,卻會一反常態,完全顧不得羞恥。
安雲慕完全不介意再與薛易再顛鸞倒鳳幾回。不過薛易正在鬧彆扭,恐怕不會再答應與他雲雨,待他冷靜下來以後,自己再去尋他便是。
傅君衍看他神色晦暗不明,咬了唇瓣,低聲道:「你又何必為了氣我,說出這種話?既然你能請到聖旨,想必是和京城那邊有了往來,要恢復侯府昔日榮華也是易如反掌。那些銀子畢竟是侯府根基,是安氏百年攢下的基業,萬萬不可就這麼放棄了。你雖和意憐不能和睦相處,但你們畢竟同一個父親,不要為了一時痛快,就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世襲的榮華富貴讓王侯子弟安於現狀,不肯進取,依附威德侯府為生的人當然也有傅氏一家,所以傅君衍的勸說當然是情真意切的,但安雲慕卻覺得興味索然。
他生於侯府,自幼拘謹有禮,但侯府容不下他,逼得他十三四歲就涉足江湖,骨子裡的浪子心性早就生根發芽,只是傅君衍不喜,才一直裝作溫良謙恭的模樣。墜崖之後與其說是心性大變,倒不如說是本性復甦。
「我是侯府的嫡長子,以後這侯府也應是我的,我給了他又能如何?」
「侯府是安家的,以後也只是有可能由你掌舵,更何況,你二弟……如今也是嫡子,侯府的家產,理應有他一份。」
安雲慕按壓住心頭不快,緩緩地道:「侯府還有家產?早就被威德侯和他的愛妾們敗得精光,還吞沒了我母親的嫁妝。我母親是安國公的獨女,嫁妝亦有三十餘萬兩。我只不過拿回我應得之物。」
若不是安國公府敗落了,威德侯怎敢如此大膽?這些事原本不足為外人道,可是傅君衍步步緊逼,讓他不得不說了出來。
「可是……那麼多銀子,你怎麼就給了一個外人?」傅君衍被突如其來的訊息砸得暈頭轉向,過了半晌才回過神。
「是不是我不名一文了,你就不願意跟我了?」
「當然不是。」傅君衍看他苦澀的表情,心中卻是一安:原來安雲慕只是想試探他的感情,所以把錢財都舍了出去。他幾乎是立刻抓住了安雲慕的衣袖,在安雲慕的目光注視他的手時,面上微微一紅,縮了回來,「你待我之心,我又豈能不知?以後就是吃糠咽菜,也是……甘之如飴。」
這也是在安雲慕的意料之中,畢竟傅君衍眼中的迷戀並沒有掩飾。事實上無論對方掩飾與否,別人對他是否有愛慕之情,他都不會認錯。
安雲慕心下大定,帶著他進了房,閒談了一番。
傅君衍大病初癒,不宜相談過久。安雲慕便讓人傳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