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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他嫉妒冷芳攜身邊的一切——
將冷芳攜喚醒的老男人,一定見到過冷芳攜初次睜眼時的茫然,警惕戒備地探索新世界時的可愛狀態。繼承了黑帽子遺骸,破解了赫萊謎題,天生就在冷芳攜那裡有基礎好感度。在他沒找到冷芳攜之前,不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偷了多少不屬於他的東西。
沈千重,與鄭白鏡不分上下的垃圾,明明與冷芳攜毫無關係,一個告白被拒絕的失敗者,居然有臉跳出來用曖昧不清的言語引導媒體,讓人以為他與冷芳攜是地下情人。
不要臉的賤人!
冷芳攜的舊情人有且只有鄭白鏡一個!
一個冷芳攜都不一定記得住的路人,臉皮怎麼厚到對整個世界的人撒謊?
看到那些影像和紙質記錄,沈千重恬不知恥地誘人誤解,鄭說快氣吐血了,恨不得立刻闖進千姿本部,活活撕了他!
鄭白鏡居然讓這種人留到現在,這個不要臉的小偷,奪走了他們正派男友的身份!
轉而,又回到對本體的憎惡上。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不僅沒完全留住冷芳攜的心,還被人佔了名分。
有誰比他更廢物?
如此迴圈往復,一顆心像架在熊熊火焰上炙烤,焦灼痛苦,難以平復。
鄭說起先還能掩藏一切,漸漸地無法在冷芳攜面前保持平靜。
他越來越頻繁地提到鄭白鏡,提到楚童,甚至提到沈千重,執著地想在冷芳攜那裡確認自己的優勢地位。
然而一切只是徒勞。
冷芳攜無言避開他,端著溫水到玻璃廊簷下曬太陽。
頓時怒氣上湧,鄭說衝過去把住輪椅,半蹲下來,以仰望的姿態質問:“不說話,心虛了?是不是在你眼裡,哪怕沈千重都比我好?是不是?!”
“冷芳攜,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跟你上了多少次床,你難道一點喜歡都沒有?哪怕是對身體的喜歡呢?”
“比不過鄭白鏡,我認了。但楚童沈千重兩個賤人,我哪點比他們差?你說啊!”
冷芳攜閉了閉眼:“……”
為什麼又牽扯到楚童和沈千重了?
提到楚童尚且可以理解,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沈千重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要不是頂著沈千姿弟弟的身份,冷芳攜都快忘記他了。
青年還在不停質問,把住扶手的五指緊緊攥著,用力到冷芳攜聽到了一聲脆響。
轟——
當頭一杯溫水澆下來,嘩啦啦濺了鄭說滿臉,沿著短髮和脖頸寬肩水流滴答。
冷芳攜看他怔愣住,平靜道:“冷靜了嗎。”
“……”鄭說抹了把臉。
又笑起來,笑得異常扭曲,眼底是深切的偏執。
冷芳攜都不知道他從哪裡開始又是在上演哪一齣戲碼,只聽他悲哀悽愴痛苦地笑完後,用瘋癲平靜的語氣宣告:“不管怎樣,你別想離開我。”
不離開就不離開。
他本來也走不了。
這麼想著,隔天冷芳攜就使用支外體走出了獨棟別墅。
鄭說陰沉地注視小貓背影,忍了又忍,最終交代機僕跟上去。
冷芳攜的本體還在別墅裡,他得守著。
並不驚心動魄,卻足夠刻骨銘心。>/>
第三區內環寸土寸金,從天空到地底,人類恨不得將每一寸空間都開發到極致,於是高樓大廈與幽暗地下室並存。空間被開拓到極致,越顯得逼仄。
偏偏獨棟別墅附近,是一片未經多餘開發的自然地帶,林木奢侈地拋灑在蜿蜒山頭,珍稀鳥類在林間飛舞,日光穿過林梢層層灑落,在一捧清泉上點染浮金。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