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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導被這冰塊一樣的死人語氣懟了也不氣,還是笑眯眯的。
「今天我們本來就要開始錄製的,但你的藝人過敏,導致我們的拍攝進行不下去,我們一天的損失也是很大的。」
宴守雖然不知道前情,但他能清晰看見包括導演在內的大多數人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黑色霧氣,可以說哪怕沒有他們的「過敏」,今天他們也不可能拍攝成功。
宴守淡淡地「哦」了一聲:「所以呢?」
不等柯導說話,他旁邊的副導演就急切的出聲:「當然是賠我們的損失了!」
不得不說,這獅子大開口的樣子實在是令人膈應。
但不管是導演還是旁邊的練習生,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似乎認為這樣再合適不過。
畢竟,確實是因為這三人浪費了他們一天不是嗎?
宴守一一掃過在場的群眾,悠悠的:「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八分,據我藝人說,你們攝像機剛搬進去就處理事,總共開啟時間不到十分鐘。」
副導演義正言辭:「那我們今天都廢了!導師的行程是那麼容易排開的嗎?!」
宴守認可這個說法:「所以你們今天可以儘可能地拍,我藝人不能參加就算。」
柯導這才出來當和事佬:「都是一起拍的,我們還簽了合同,怎麼也不能背信棄義啊,這樣,不如今天的損失我們和你們各承擔一半如何?」
他故作為難卻又大方的樣子,贏得了很多學員的好感,柯玉辛也不想為難他們,可赫連奇經紀人給得實在太多了。
至於這個野雞公司,為難又怎麼樣呢?
只要他們不給,他順勢提出解約,也在情理之中,若是給了,這筆錢也可以當自己的小費。
柯玉辛想得很好,可壞就壞在他想和宴守要錢。
宴守連開海洋館的錢都沒攢夠,怎麼可能將錢拿出去當冤大頭?
而且他這個人向來不愛講道理,一般都是什麼手段高效用什麼。
在柯玉辛的眼中,對面的那個俊美青年似乎為難地皺了皺眉,眼底的墨色更是化不開一般,幽深不見底。
就在他想順勢說解約時,宴守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柯玉辛?」
柯玉辛笑容不變,「餘經紀怎麼了?」
宴守聲音放輕,「你家雙胞胎還好嗎?」
他雖然放輕了嗓音,但在場離得近的都可以聽清。
副導演更是笑了起來:「小小年紀學別人威脅那一套就算了,還不打聽清楚,誰不知道我們柯導家只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副導嘲笑著宴守的自不量力,卻不知在他身前,被叫喚的柯玉辛眼睛瞬間陰沉下來。
他知道不能暴露自己,只能似是而非的問:「你在說什麼?」
宴守眼睛又變得澄澈起來,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柯玉辛的脖子,聲音散漫:「要錢沒有,勸退隨意。」
說完,宴守雙手插在衣兜裡,又耷拉下眼皮,看上去好像很困的樣子,轉身大跨步地走了個沒影。
柯玉辛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看著宴守的背影,眼中的陰翳難以遮掩。
「柯導?」
副導演嚥了口唾沫,看著柯玉辛面色有些害怕。
柯玉辛回過神,低低地罵了聲:「哪來的瘋子!」
頓了頓,他似乎有些疲倦地說:「算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和瀟瀟他們協商一下。」
他體貼的話語瞬間讓大家將心底的懷疑放到了腦後。
副導演更是拍拍胸口,樂呵呵的:「行,我這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說著,他還和柯玉辛吐槽:「赫連奇說他們胡亂招惹人,我還以為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