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入(第1/2 頁)
謝東澤半夜突然驚醒,好像夢到了很多年前慢慢淡忘的童年往事,清醒後出了一身冷汗。 曾經的過往再次湧現,讓人不知所措,黑暗放大了他的情緒,使他陷入恐懼驚慌中。 顧清,顧清…… 他忙不迭的滾下床,不顧形象的赤腳下地,疾步走出房門尋找內心的依靠。 來到顧清門前才稍微鬆口氣,伸手想敲門,又怕打擾裡面人的休息,抬起的手又垂了下來。 謝東澤高大的身體慢慢蹲下,雙手抱膝,寬闊的背脊略微彎曲,像條流浪狗似的的靠在門板上,期待汲取一點對抗自我的勇氣。 誰知,剛放鬆身體倚上,門突然被這輕微的力道推開了。 錯愕的往裡望去,房間內空無一人。 “不是說過不會再丟下我一個人嗎?”謝東澤踉蹌的推開門,低聲喃喃自語。 他一步一步走進去,看著整齊的房間,凌亂的床鋪,就是不見應該在房間睡覺裡的人。 來到床前,伸手探在被子上,已經沒有了餘溫,顯然人出去了很久。 謝東澤怔怔的呆了片刻,猶豫的爬上床,躺在顧清之前睡的地方,用對方睡過的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獨屬於顧清的氣息將全身包圍,彷彿這樣就能給予面對黑暗的力量。 他把頭埋進被子裡,深深的嗅著上面殘留的氣味,只有這樣,才確定自己沒有被拋棄。 顧清只是想去湊個熱鬧,還會回來的。 很快會回來的。 所以? 所以! 謝東澤蒙在被子裡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那一絲軟弱迅速消失殆盡,黝黑的瞳孔變得精明銳利,再睜眼還是叱吒風雲的謝氏集團掌權人。 不捨的下了床,打了通電話,之後又聯絡門衛一會兒朋友過來放行。 起身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大床全部清空,略微心虛的將顧清的床上用品全部搬到自己房間,一樣一樣的鋪整齊。 待他整理好後,電話響了。 “謝總,我到了。”忐忑的聲音從電話傳出。 “直接上來。”謝東澤命令道。 ‘叮咚’門鈴聲。 謝東澤已經穿好家居服等候多時,他開啟門,門外赫然是一個和顧清有三四分相似的陌生男人。 “謝總” “進來” 男人拘謹的走進屋,眼神閃爍不定,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伸手就要脫衣服。 對方動作快的讓人沒反應過來,待男人把上衣脫了,正準備脫褲子時,謝東澤回過頭,手一抖,門‘砰’的合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臉色一黑,呵斥道:“你幹什麼!” “啊?”男人光著膀子,手放在褲腰上愣住了,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呆呆的回道:“脫,脫衣服啊。” “穿上!” “哦,哦,要穿著做?”男人看著謝東澤,遲疑的問:“我沒帶剪刀,褲子能報銷嗎?” “不做,我對男人不感興趣。”謝東澤艱難的吐出來,說的話都有點咬牙切齒:“按照我的吩咐,今晚過後,送你出國學習。” 找來的這個男人從血緣上來說是顧清父親的遠房親戚,跟顧清有幾分相似,從正面看還不是太明顯,但是側面的相似度能達到六七分,尤其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容易認錯。 當初在酒吧見到時謝東澤還差點晃了神,經過調查才發現兩人的關係。 男人叫顧航舟,二十三歲,家境不是太好,父親顧裡是個下三濫的扒手,幾十年前來蔡都討生活,可惜時運不濟,做生意賠了一大筆錢,老婆也跑了,後來不知怎麼就走了歪路,幾十年過去了,居然還在扒手界裡闖出了一些名聲。 他們兩人父子關係一直不好,尤其是在顧航舟考上大學兼職後,更是直接拒絕了父親來路不明的髒錢,自給自足。 他現在面臨畢業,一直想去國外深造,可惜沒錢沒關係,聽說酒吧工資高後,於是跑去兼職,可能是對環境太過融會貫通,被人灌輸了不少奇特的事,總感覺有錢人嗜好獨特,才會在謝東澤說要幫他後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 以至於半夜接到謝東澤的電話,他猶豫了好久還是來了,想著為了前程總要失去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而已,大不了今晚屁股不保。 謝東澤把人帶到自己房間,頷首示意剛剛被扔到地下的,原本自己用的被子、床單、枕頭,指著顧清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