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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且狠絕,卻又透著一股仁慈和善良。
薛山側過身子,垂眸看著陳逸,把她臉上的表情悉數收進眼底,輕輕攬住她的肩。
那人走近了,停在兩人面前,眼神漸漸柔軟下來,一瞬不移盯著陳逸。
他嘴唇翕動著,似要開口,聽見陳逸喊了一聲:「吉伍叔叔。」
彤彤坐在書桌前專注著畫畫,薛山在她身後靜靜站立,看了一會她,目光又不自主穿過玻璃窗,落向院子裡站著的那一雙人影。
他們站在那叢金竹前,背對著房屋,像停在畫中的人物,許久沒動。
正午的陽光很好,映照的金竹燦燦發光,細細的竹身像被鍍了一層柔光,既溫暖、又熱烈。
吉爺盯著這叢植物出了會神,他想起了陳逸家那口種滿金竹的院子。
記憶噴湧襲來,讓人一時難以招架之時,聽見身旁的人問他:「您身體怎麼樣?」
吉爺回過神,對陳逸笑了一下,「每天跑十公里不在話下。」
陳逸聞言也笑了起來,笑容淡淡的,表情沒什麼大起伏,但眼裡的欣慰是真切的。
然而吉爺下一秒又道:「這是我想像中的樣子。」
轉折太快,陳逸反應片刻,輕笑出聲,又聽他說:「年齡大了,不像以前那麼能熬,每次回家,詩詩總逼著我早睡早起,還不能抽菸喝酒……」
詩詩是吉爺女兒的小名,她今年十六歲,在市中學念高二。聊天中,吉爺每次提到她,滿臉都是幸福。
陳逸也替他高興,輕聲說:「您身體健康,工作平安,應該是阿姨和詩詩最大的願望了。」
吉爺嘴角揚起,「是這樣的。」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先前那個年輕男人在身後喊了一聲吉爺,聊天就此終止。
吉爺和年輕男人一起進屋,似乎在商量事情,薛山出來了。
陳逸還在凝視那一叢金竹,薛山走到她身邊,她緩緩轉過身子,看向他。
「你都知道了?」她輕聲問。
「嗯。」他點頭。
「什麼時候?」
薛山正要措辭回答,陳逸卻忽然笑了一下,「是那天吧。」
沒有任何明確資訊,未提何年何月,但薛山知道,她都明白了。
薛山點頭,溫柔的目光緊緊烙在她的身上。
這世上,總有人兩情相悅卻愛而不得,也總有人有緣無分孤獨終老,她和他,能遇見彼此,已然很幸運。
靜靜地對望中,吉爺和年輕男人再次來到院子裡。
陳逸轉眸望去,目光裡陡然冒出一絲驚異——她看見吉爺手裡拿著一個深灰色錢包,和自己昨天被人偷走的那個,似乎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人還在外地,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一些些,讓我先自罰一杯謝罪。依然會整點發布,最遲不超過中午十二點,屆時會掉落兩章內容。提前留下微博號,相信你們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是本噗啊
☆、34
錢包回到陳逸手中, 雖然裡頭現金沒了,但最重要的證件都還在。
她接過錢包時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下巴快要驚掉, 自然,疑問也在心中漸漸升起。
吉爺是怎麼得到自己錢包的?他抓到了那幾個小偷嗎?他怎麼又變成抓小偷的了?還剛好抓了偷自己東西的這一夥?
陳逸看薛山一眼, 他看起來並不意外,似已先知此事,而吉爺, 臉上笑意平和,一副並不會多作解釋的樣子。
她的目光落向跟吉爺一起的年輕男人身上。
方才見面時那種隱隱的熟悉感浮上心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漸漸清晰化來。
片刻後, 陳逸眼中的疑惑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