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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能跟他成親。&rdo;

&ldo;為什麼不能?&rdo;

防毒口罩沉默不言。

&ldo;因為仙魔有別?&rdo;老太太替他說完，卻又搖了搖頭。&ldo;仙魔本無分別，一樣草菅人命，糊塗做事，你不過是自命清高罷了。&rdo;

顧沈從房間裡追出來，卻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談話。只見防毒口罩鐵青著臉推開門，離開了祠堂，衝鋒眼鏡立刻跟了上去。

顧沈也想出去，老太太卻一把拉住他。&ldo;別著急，先來拜石頭。&rdo;

&ldo;拜石頭?&rdo;

顧沈這才仔細觀察起老太太供奉的那塊石頭。石頭約有兩塊磚疊在一起那麼大，通體朱紅，彷彿常年在鮮血中浸泡，仔細看才能發現，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和蠅頭小字。

&ldo;這是三生石，&rdo;老太太燒了三根香，遞到他手裡，&ldo;前世、今生、來世，三生三世的因緣際會，全都寫在這塊石頭上了。&rdo;

&ldo;這麼小塊石頭，能寫下那麼多東西?&rdo;顧沈不信，湊近了想要去看。

老太太拍了一把他的腦袋。&ldo;先拜了再說!&rdo;老太太下手實在太重了，打得他的腦袋嗡地一聲響。

他呲著牙揉了揉腦袋，隨後學著老太太的樣子，舉起香，對著石頭恭敬地拜了拜。

就在他第三次彎腰的瞬間，腦海忽然一震，整個人就像被閃電擊中一般，彷彿剎那之間，有什麼缺失已久的東西被重新植入了他的身體。

老太太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微笑。&ldo;都想起來了?你可不是什麼掘地盜墓的小毛賊。你是萬妖之主，眾魔之王。&rdo;

他想起來了。

他在冥界轉世時，徐季青的父親在他身上畫下盤龍紋身，於是他轉世為魔，一心要贏得小龍王的心。他們在龍宮相遇，在開滿紫藤花，春日爛漫的街角撞進對方懷裡。他想起來他曾是無家可歸的叫花子，而阿青是傾倒半城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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