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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樓是學校辦公樓,但為了上課方便,老師的辦公室幾乎都安排在教學樓裡,這座樓就空了下來,一般沒什麼人來。
空氣中有一股潮氣,樓的前面被高一教學樓阻擋,而後面有一片樹林,光線不能全部射進來,以至於樓裡面看起來陰森森的。
許勻舟又不禁想到了那封遺書。
一般出了那種事,學校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往下壓,如果壓不下去,就必須給大眾一個交代。
顯然宜城二中便是壓得很好的那種,時間過去了近一天,許勻舟拿出手機來翻了翻,外面討論的還是很少,似乎就只有一小部分人討論。
如此,那封「遺書」便沒公佈的必要。
許勻舟有一點小私心,不知為何,他內心希望這封「遺書」被看到。
好像也只有這樣,那些不被理解的「真相」,才能勾起別人的一點點重視。
身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寧遠走了出來,看神情,效果似乎還不錯,許勻舟心裡鬆了一口氣,沒什麼人,他就大膽的牽起了寧遠的手。
「去天台吧。」寧遠突然說。
許勻舟一愣,但還是沒說什麼,領著他去了天台。
天台上有些風,想著昨晚兩個人剛進行過一場運動,許勻舟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寧遠身上。
「吹吹風,能讓我大腦清醒清醒。」寧遠說。
許勻舟給人披完外套後,手索性一收,將人摟在懷裡。
接近傍晚,灰了一整天的天空終於露出了些許緋紅。
「許勻舟,你說的那句他媽才是兇手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遺書?」寧遠有太多疑惑,疑惑困擾他到現在,他特別想知道一個準確的答案,王熙的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想知道,而許勻舟剛好懂。
他看向寧遠,微微一笑,「王熙早就寫好的,整整三張a4紙,醫生從他身上發現的,拿到時上面全是血跡,三張a4紙。和你有關係的一個字都沒有。」
寧遠抬頭看著他。
許勻舟暫時鬆開他,去旁邊搬了兩塊磚頭,兩個人坐了下來。
許勻舟再次將人摟在了懷裡,寧遠說得沒錯,吹吹風,能讓人清醒些,不至於感性控制理性。
「遺書的標題是致養我到十七歲的林女士。」
感受到懷裡人輕顫,許勻舟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標題如此,第一句則是…」
許勻舟一想到那句話,心裡的情緒便湧了上來,害怕一開口,就伴隨著輕微的哭腔。
「是啥?」寧遠叫他不說,窩在他懷裡問。
許勻舟長舒一口氣,另一隻手在寧遠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攥起。手心有了一層細微的汗。
過了一會兒,許勻舟開口道,「第一句是:林女士,你折斷了我的翅膀,硬逼著我飛翔,如你所願,我飛不起來然後掉下去摔死了。」
兩個人之間突然陷入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寧遠抬頭看許勻舟的臉,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伸手摸了摸許勻舟的臉,然後說出了同皮卡丘一樣的話,「你和他不一樣。」
許勻舟聞言心裡一暖。
寧遠懂他,所以自己的一句話便能讓他瞬間明白他的內心想法。
許勻舟低頭在他額頭輕吻,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許勻舟便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些關於「遺書」的內容。
王熙的父母與他爸媽相比,只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兩個的父母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想把自己的孩子打造成「人形木偶。」這方面不僅僅是成績上,而是滲透到生活中每一個細小的細節。
王熙在遺書中所說,他就連一天三餐都必須按照他母親的規劃,吃什麼,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