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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是懟在韓拓耳朵上說的,這是他小時候常做的事。
「沒有。」韓拓的執拗一如既往。
「——沒聽到我就再多講幾遍!!!」
李未末忍耐度宣佈告罄,他從靠著的床頭直起身,就勢跪在床上往韓拓身上猛推,結果韓拓還沒被他推走,自己膝蓋倒是貼著床單一滑,差點栽下床去。
韓拓眼明手快將李未末一把攔腰扶住,手鑽進他的睡衣裡,毫無阻礙地摸上了李未末滑膩的小腹。
被這樣肉貼肉的觸碰,李未末腹部的面板剎時就像被刺入了無數細小的牛毛針,又麻又痛,他反手抱住韓拓的脖子,用全身的力氣向上一撞,把韓拓摁在了床上。
「我說過了」
「別招惹我!」
李未末小口地喘著氣,呼吸細軟又急促地吹在韓拓的嘴唇上,像溫和卻有力地漣漪,無處不在撩撥他某處隱秘不可言的慾望。
在咄咄逼人的李未末身下,韓拓抿緊嘴,喉結由於大幅度的吞嚥而數次滑動。
白水晶一般透亮的面板在最普通的電燈下也張揚地閃耀著吸引人的光彩,雙唇粉嫩如剛沁過雨露的櫻花花瓣,俏皮不聽話的幾縷捲曲的頭髮從耳際滑下來,粘在了李未末的額頭,和嘴唇上。
韓拓仰躺著,好容易抑制住自己不做出過分的舉動,緩慢地抬起手把李未末落下的頭髮從額頭和嘴唇,一縷一縷細心拈起,重新捋過他的耳朵。
手指擦過李未末微微張開的嘴唇時,韓拓感覺到他的臉部肌肉緊繃了一瞬。
韓拓立刻從沉迷中移開手,——他不想讓李未末在討厭自己的那幾條中再多添一個。
李未末在韓拓轉變方向,第二次伸手要去撩另一邊髮絲時,就放開了摁著他的肩,落荒而逃似的,從韓拓的身上滾了下去。
韓拓坐起身,見李未末仍然有些呼吸急促,便去外面客廳拿了乾淨的玻璃杯,接了一杯涼開水,走回來遞給李未末,示意他喝水。
李未末不想接,但他也確實需要喝點水平靜一下,於是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啜飲著。
「快中午11點了,按照你的作息,是不是算熬夜?」
韓拓說著,把被踢到一邊的薄被扯出來,拉著被角蓋住李未末的肚子。
「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等你醒來再說。」
李未末把喝了三分之一的水杯放在床頭,冷聲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反正你都裝聽不見,聽不懂,不肯聽,沒什麼可說的。反正你記住,我不想跟你再做朋友了。」
李未末鑽進被子,側過身,只露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頂背對著韓拓,這是拒絕。
韓拓站在床邊看了他幾秒,沒吭聲,默默轉身往外走。
李未末聽到他刻意放輕的足音走出臥室,輕輕帶上了門,然後沒有多在別人家滯留,穿過客廳,開啟了防盜門。
隨著防盜門閉鎖的聲音,李未末才鬆開自己攥緊被角直到發白的手指。
「剛才真是,差一點就露餡了」
李未末喃喃自語,他想起韓拓剛剛貼在自己肚子上的溫熱手心,和擦過他嘴唇時若有似無的癢,想著想著,倏然覺得小腹下方一陣熱流竄過,緊接著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熾熱的熔漿朝著他的四肢百骸湧入,瞬間就將他吞沒其中。
李未末感覺到某個地方出現熟悉的隱隱陣痛,猶豫片刻,他將手伸了進去
韓拓拉上防盜門,很快又開啟另一個,他站在玄關處,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房間構造,卻覺得自己如同從一個世界回到了另一個。
那個世界有一個人,而這個沒有。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韓拓去香港上大學,而後在深圳工作的那幾年,他一直都有這種類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