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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柔根據喬以安的要求,在選單上備註了一下,然後給他們說:「老位置空著,這個天也不冷,就在那裡吧!」交代完,示意了一下,便朝著後廚走去了。
喬以安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兼職的少年背影上,他恍惚想起了曾經的那個自己。
他曾在這家小店打過工,每天晚自習結束,都會過來做兩個小時,那時候每天晚上可以有八塊錢的收入。
那個時候的水平只有那樣,八塊錢是小時工的市場價,但鍾曉柔每個月底都會多算一些給他。雖然不多,但那時候鍾曉柔的店也剛開,也沒什麼錢,所以她對喬以安已經很好了。
喬以安記得這些好,所以至今都很感激她。
回到竹城後,他將周然和餘薇薇帶來了這家店,也會介紹一些醫院的同事來照顧生意。喬以安對幫助過他的人,總是充滿感激之情。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也是個記仇的人。尤其是對沈思朗的那八年,他耿耿於懷,記得比任何事都狠。
周然他們上了樓,坐在了露臺上的那張桌子邊。
他們各自落座,一時無語。
「這個地方,懷唸吧!」喬以安突然開口,卻不知是對誰說的,周然以為是對他,於是回了句:「也還好,回竹城後不是常來嗎,倒是你,應該比我更有感情一些!」
喬以安跟他說過他和這家小店的故事,他知道他對這家店的感情和對鍾曉柔的感激。
「那是自然,畢竟這裡也發生過一些事情的。」
沈思朗聽著喬以安這話,腦子裡面冒出一些畫面來。
他曾經只是在店外等著喬以安下班,卻從來沒有進去過。所以他記得這家店,也記得當時總在吧檯忙碌,在大廳彈著吉他唱著民謠的鐘曉柔。
如今再見,他覺得鍾曉柔和記憶裡那個模糊的影子有些不同。
在他記憶中,那時候鍾曉柔要比現在年輕些,但卻沒有現在開心。
他不知道時間改變了什麼,他只是覺得時間太殘酷了。
它推著人往前,從來不給人回頭的機會。
只是如果可以回頭,沈思朗仍然會選擇當初的道路,他從未後悔當初的選擇,即使後來他身不由己,也從未後悔當初的決定。
他唯一後悔的,是對喬以安造成的傷害。
喬以安見沈思朗沒有任何回應,他悻悻然接著說:「而且,我是個念舊的人,本來就重感情。但感情這個東西啊,太久了,還是會淡掉……」
他意有所指,但不知道意中之人是否聽得明白。
「這話說得,深沉了啊!」周然打住他的話,「今我生日,能不能說點開心的事兒?別整那麼傷感!」
他伸手拍了拍喬以安的肩膀,又衝著其餘幾個人囔著:「別他媽一臉沉浸過去的樣子!沈思朗,黃思涵,還有你——」他一時記不起名字了,頓了頓,略過了,繼續說:「一會兒喝酒,誰都別犯慫啊!」
「喝呀,誰怕誰!」徐聲聲被這樣一激,燥起來了,「當年我在二中逃了晚自習出去喝酒的時候,你們一中的還在教室裡咬筆頭呢!跟我拼酒,你行嗎你!」
「你倒是挺自豪的!」
黃思涵記起徐聲聲以前在學校時的形象,不由笑出了聲。
那聲音略帶不屑,但徐聲聲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他聽不出那笑聲裡的諷刺,他甚至以為那是在誇他,所以他哈哈笑了兩聲,「那可不!」
黃思涵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
她坐得離徐聲聲遠遠的,似乎覺得靠太近就會被傳染他那股「神經大條」的傻勁兒。
喝了一圈後都沒人講話,徐聲聲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們知道嗎?以前在學校啊,都在傳他們倆的緋聞呢!傳得老兇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