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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姜閾第三次來梁東言租的房子,這次進門時那第一戶沒罵,大約是還沒到家或還沒睡。
梁東言剛開啟門,一股玫瑰花的香氣就撲鼻而來,姜閾愣了下,問:「有花?」
梁東言轉過頭:「嗯,你上次送的。」
說著梁東言拿起桌前的一個花瓶,上面插著幾支還沒完全謝掉的玫瑰。
「這幾支,不至於這麼香吧?」姜閾想說自己剛拿到那一大束的時候都沒這麼香。
梁東言垂眸,在姜閾的注視下指了下角落的櫃子。
櫃子上放置著一瓶類似空氣清新劑之類的東西,瓶身上寫著四個字:玫瑰香型。
自從姜閾送自己的玫瑰一點一點凋謝後,梁東言就不太習慣房間裡沒有玫瑰的香氣了。
房間裡有短暫的安靜,姜閾回過神來後不自然道:「你喜歡玫瑰香啊。」
梁東言「嗯」了聲,又小聲補充:「校慶之後就喜歡了。」
「去洗澡吧。」姜閾頓了下道:「不是說出了很多汗嗎?」
「你先洗嗎?」梁東言問。
姜閾莫名其妙地和梁東言對視:「我回家再洗。」
梁東言沉默片刻後點點頭,走去衣櫃拿換洗衣服,頓了下又轉過頭:「那把外衣先脫給我,我幫你洗。」
姜閾更莫名其妙了,他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麼要你幫我洗?」
「不是巴士上不太乾淨嗎?」梁東言認真看著他:「還有小孩子吐的口水。」
路上樑東言一直惦記著這事,想等姜閾一來就先把他的衣服洗了。
「不用,我明天拿去洗衣店就好。」姜閾笑了下,他把羽絨服脫了掛在邊上,露出裡面的白色高領毛衣:「裡面都乾乾淨淨的,沒事,你去洗。」
梁東言打量了下姜閾的毛衣、以及被高領裹著的姜閾窄小精緻還衝他笑的臉,喉結動了下,摁下頭洗澡去了。
梁東言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鐘便從浴室裡出來了,開門時房間裡很安靜,似有預感般,他看到姜閾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梁東言在門口罰站似地站了幾秒,才放慢腳步走進房間。
姜閾整個人縮在椅子上,頭歪在一邊,薑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長翹的睫毛尾端泛著光。
和他的嘴唇一樣。
梁東言的喉結又滾了下,他很輕地把毛巾放到床上,又猶豫幾秒,然後在姜閾面前蹲下。
「姜閾。」梁東言壓低聲音,儘量讓語氣柔和,怕嚇到睡著的人。
姜閾睫毛顫動兩下,似在睡夢中掙扎著,幾秒後,才緩緩睜開眼睛,眸中茫然、眼裡難得揉了幾縷紅血絲。
「我睡著了…」姜閾眨眨眼,又用力睜了下眼。
「你到我床上睡吧,椅子上不舒服。」梁東言道。
許是姜閾剛睡醒還懵著,梁東言的這個提議他沒有立刻拒絕,聽話地站起來朝他的床走,走到床前時才反應過來,他扭過頭:「可我要回家睡的。」
「那你先……」梁東言話未說完,姜閾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姜閾朝梁東言比了個噓的動作,接起閔萱的電話:「媽。」
「還沒回來嗎?」閔萱記得這時候市圖書館已經關門了。
「嗯,和北思出來吃飯了。」姜閾心虛地看了眼梁東言,梁東言面色平靜,只看著他。
「幾點回?週六也別玩太晚。北思…」閔萱不大好說葛北思的壞話,只道:「你和她不一樣,你是要高考的。」
「好,結束了我就回來。」姜閾交代完後便掛了電話,他順勢坐到梁東言床上:「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梁東言走過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低頭道:「你媽媽也認識葛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