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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閾一開始沒注意身邊人,只是覺得這個子很高、存在感太強、離自己有點近,手臂都快貼上,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起初他只是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直到第一眼看罷,第二眼才覺得不大對勁,然後他偏著頭,面上盈起很淡的笑意,盯著一動不動也不出聲、壓根看不清臉的梁東言。
等電梯到了,兩人一起進了電梯,梁東言才有動作,他忽然撞了下姜閾的肩膀:「我等你很久了。」
第96章 三百公里
姜閾被他冷不丁撞得踉蹌,看他的眼神愈發莫名其妙。
梁東言扯下口罩忽然湊近,目光落在姜閾臉上:「還沒卸妝呢?」
姜閾別過臉,有些彆扭,電梯裡還有秋和在。
但秋和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也沒看到,職業素養極高,一到她房間的樓層便迅速離開,電梯門關上,電梯裡只剩下樑東言和姜閾。
「今天是不是很累?」梁東言又問,似乎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點太黏人了。
「還好。」姜閾聲音發啞,剛開口就立刻抿唇,梁東言蹙眉:「聲音怎麼這樣?」
「在外面拍戲,所以」
「別說話了。」梁東言打斷他:「你回房間等我一下,我給你拿藥。」
梁東言別的藥沒有,保護嗓子的藥管夠,他很快把藥拿了過來。
拿來時姜閾正在洗手間卸妝,眼睛閉著,滿臉都是泡沫。
梁東言走到姜閾身後出聲:「張嘴。」
姜閾眼睛睜不開,他停頓兩秒,還是張開了嘴,嘴裡被推入一顆清涼的小含片,裹著花香的微甜在舌尖散開。
「這個先含著,洗完臉我給你說別的藥怎麼吃。」
梁東言餵完藥便出去了,等姜閾卸好妝出來,就看到梁東言坐在沙發上,面前一個透明的小藥盒,他戴著手套,正一粒一粒藥分裝著。
「含片就夠了,不用這麼多。」姜閾走過去,那小藥盒裡不同格子裡放著不同的藥,被梁東言裝得滿噹噹。
「不止是喉藥。」梁東言抬起頭看姜閾:「坐嗎?給你介紹。」
姜閾只得坐到他身旁,聽梁東言介紹每個小格子裡不同的藥和藥效。
「這兩種是喉糖,味道不一樣,這是綠茶、這是玫瑰,剛剛給你餵的是玫瑰味兒的,兩分鐘還沒有含化可以嚼碎嚥下去。」
梁東言介紹著又抬起頭看姜閾的嘴巴:「剛剛的化了嗎?」
姜閾點頭,梁東言又拿起一顆綠茶味的:「可以當糖吃,再吃一粒。」
姜閾接過放進嘴裡,邊吃邊聽梁東言介紹一邊的清火含片:「藥性都不重,這一盒夠你在揚城這陣子吃了。」
「謝謝。」姜閾接過藥盒,梁東言給每個格子都標註了名字和口味,用便簽紙貼在開關口。
「我的喉糖見效很快,明天嗓子肯定好了。」梁東言跟姜閾保證。
姜閾笑起來:「行,明天你再聽聽。」
姜閾話音落下,梁東言的動作頓了下,房間裡安靜片刻,梁東言輕聲開口:「我待會兒就走了。」
姜閾看向他:「待會兒?」
「嗯。」梁東言語氣微喪:「凌晨的航班,上海飛巴黎,有個時裝周。」
「現在」姜閾看了眼時間:「馬上九點了。」
他說著站起來:「你行李呢?我送你下樓。」
「來得及。」梁東言沒站起來,他朝床抬了抬下巴:「我等你睡了再走。」
「來不及,我還得洗澡。」姜閾覺得梁東言在開玩笑:「不管是高鐵還是開車,你到上海至少十二點。」
「我可以開快點,晚上高速車少。」梁東言就是不想走。
姜閾聽他說這話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