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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心中會記得你這個小妹妹的。”他歇了一下又說:“後會有期。”
他走了,揚長的走了。
“後會有期。”
餘曼芬只是怔怔的、怔怔的,聲音播在心扉裡,聲音咽在咽喉中……
餘永欽心頭感到沉重異常,是他的定力不堅,受到了龔天佑的蠱惑,是他的耳根太軟,聽信了屬下們的意見,幸好對方並未指責、並未追究,他歉疚地望著“麥小云”離去,竟然未曾說上一句話。
麥無名的身形模糊了、看不清了,餘曼芬慢慢的挨近了郭筱文的身旁,悄悄地說:“大姐,他的藥丸果真有這麼靈麼?”
郭筱文的螓首卻湊得更近,聲音也抑得更低。
“我沒有將‘化功散’倒放在酒壺中。”
這個好姑娘,好心果真有好報。她以後有一個很好的歸宿,夫婿姜致遠,是“黃山派”門下的子弟,是麥小云深交的朋友……
萬里船幫不全是窮兇極惡之輩,有良知的人也不在少數哩!
“凝立在大江旁,輕輕的叩波濤,浪濤你湧白天邊來,可曾有邂逅了他?”
“徘徊在夕陽裡,默默的詢彩霞,彩霞請為我傳心音,說有人等候著他!”
晨羲中,暮色裡,身形對對,儷影雙雙,他們是詩中人?書內仙?比翼鳥?鰈鰈魚?……
對的,這兩個人是詩中人;對的,這兩個人是書內仙;不對,這兩個人不能稱為比翼鳥;不對,這兩個人也絕非鰈鰈魚,她們乃是沈氏姐妹,她們乃是“黑白雙嬌”!
麥小云、麥無名,這兩個姓麥的人—去杳如黃鶴,渺無音汛,因此,這對姐妹經常的問白雲、經常的詢夕陽、經常的託流水、經常的央晚霞……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悉情重,端莊的沈如嫻,如今更加的文靜了,活潑的沈如婉,如今也變得溫婉多了。
“姐,我們再出去走走好嗎?”
沈如婉輕輕的問。
“找他們?”
沈如嫻淡淡的反問著。
“我未敢否認。”沈如婉繼續說:“但也是去散心、邀遊、行俠、仗義。我們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
岑寂了好—會,好一會的氣氛,令人沉悶、令人窒息。
“好吧!我們明天一早動身。”
沈如嫻終於開口答應了。
一抹笑意浮上了沈如婉的嘴角,一絲喜氣跳上了沈如婉的眉梢,多麼的艱辛呀!多麼的難得呵。這只是現在,從前,銀鈴總是散發在她的四周,笑語永遠懸掛在她的口旁……
儷人行……
“四月四日天氣新,江南河畔麗人行,態濃音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頭上何所有?翠葉闔微垂鬢唇,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被隱稱身……”
這是詩聖杜甫所作“麗人行”的前—段,為符時間,為合情節,對不起,只有稍許的更動了一些。
黑衣、黑騎、白衫、白馬,羅裳飄忽,劍穗飛揚……
她們是誰?種稻谷的稼穡人不會知道!
她們是誰?做買賣的生意人也不會知道。
倘若經常在碼頭上跑跑的,或者是江湖中混混的,那就必定曉得她們乃是沈家莊中的姐妹花“黑白雙嬌”!
“黑白雙嬌”又出現在江湖道上了。
“黑白雙嬌”果然是嬌豔無雙,但她們豔如桃李、冷若冰霜,遇見她們的少年郎,可以私底下吞吞口水,也可以讓眼睛吃吃冰木蓮,看得,碰不得,因為這是有刺的花朵,但是,你也可以暗
地裡說:“這葡萄是酸的!”
“黑白雙嬌”她們藝業高,她們家世隆,她們又嫉惡如仇,假如手底下只是稀鬆平常,假如聲名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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