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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沒那麼痛的,只是被她關心在乎的感覺,實在太好。
“顧爾清,你還在生氣麼?”
她沒有回答,只是關了水龍頭,傷口有點深,還是一直有血溢位,不免擔心。他倒好,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聊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她甩開他的手,然後急衝衝地朝門口走去。聶伯庭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指,說不出的委屈與失落。
沒過多久顧爾清就回來,她氣喘噓噓地來到他身旁,雙頰泛紅,鼻子上溢位一層細密的小汗珠,手裡還拎著一個塑膠袋。她二話不說地就拉過他的手,在傷口上塗了些消毒藥水,大概有些刺痛,他微微顫動了一下,她只好又湊過去吹了吹。
他為她一連串的動作發怔,他的指間縈繞著她香甜的呼吸,她站在他的胸前,熟悉的青檸味撲鼻而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上已經纏上了創可貼。他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冬日裡的暖陽中,渾身懶洋洋的只想一動不動,原來被她這麼小心翼翼地對待會是這種感覺。
“你在關心我?”他看見她不著痕跡地退開,著急的神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都流血了。”她一臉淡然,似乎只是在平鋪直敘一個事實。
“所以你會擔心我是不是?”
她沒有否認,眼裡染上幾絲羞赧的顏色,“你一直在照顧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苦澀地勾起嘴角,“所以這是一種回報麼?”
“不是,我想對你好。”她看著他的眼,定定地說。
雖然她的答案有些模稜兩可,但他覺得剎那間有一米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心房的黑暗,是不是意味著她離他又更近了些?聶伯庭有點不知所措,正打算問她更進一步的問題時,卻聽她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才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們抓緊吧。”
他這才反應過來,待會老師是要來驗收成果的,見別的組已經做得差不多的樣子,只好按捺住翻湧的情緒,沉了沉眸子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表明心意
下了課,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說來奇怪,一路上兩人沉默以對,又像回到了剛結婚的前兩個月。車子在昏黃的路燈下勻速行駛,電臺裡播放著一首講述離別的悲傷情歌,聶伯庭握緊方向盤,覺得一分一秒都過得極為緩慢。他其實很焦慮,一顆心總是惴惴不安,他想問她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但又擔心開口後自己收到仍然是失望。顧爾清總是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她的想法,她的情緒從來不流露在臉上,他寧可再花些時間,等到有把握時再跟她要答案,而不是因為把她逼太緊而適得其反。
顧爾清見車緩緩駛入車庫,一路上聶伯庭的沉默寡言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見他下車,倚著車門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深地吸了一口,全然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她猶豫了兩秒,然後才開門下車,他鎖好車後自顧自走在了前面。
剛出車庫,就見他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不知道被什麼奪去了視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群星璀璨,像是無數顆碎小的寶石在暗夜裡發著光。
“好久沒看到這麼多星星了。”他吸了一口煙,由衷感嘆道。
顧爾清點點頭,他說得沒錯,城市裡是很難看到這麼美麗熱鬧的星辰的。
他吐出一團迷濛的煙霧,他的臉縈繞在其中,顯得虛虛實實,又再次邁開腳步。顧爾清停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他的背影壯闊挺拔,卻又流露出一種讓人難過的孤獨。她知道他是怎樣一個孤高自傲的人,可是她也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的順從隨和,如果不是因為有愛作為支援,他又怎麼可能做得到?他的那些心思,她一直是知道的。
“聶伯庭?”是她自己的聲音,連她都覺得詫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