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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川反問道：&ldo;你真的想聽？&rdo;

徐白沒聽清，腦子又暈，她稍微抬起頭， 耳朵蹭過謝平川的脖頸， 髮絲拂過他的側臉， 勾得他也無法思考。

謝平川抬起手，重新抱住了她：&ldo;你沒有回應我， 我還要再說一遍，不是死纏爛打麼？&rdo;

徐白總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很大方地敞開心扉：&ldo;我也非常喜歡你……像達文西說的那樣，一顆雞蛋可以畫無數次，一場愛情只有一次， 我從小到大，只有那麼一次，全部都給了你。&rdo;

徐白貼著他的耳朵說話，話語間的停頓處，帶著醉酒後的喘息。

謝平川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甜言蜜語。

他忍不住揣摩她的話。尤其是&ldo;只有那麼一次，全部都給了你&rdo;，聽完沒有別的感受，只有一種寧靜的喜悅。

彷彿躁動的海水被撫平，帶來了月夜下的浪cháo聲。

謝平川終於意識到，此刻的徐白有問必答，毫無保留。

他把懷中的徐白扶正，看著她那一雙水波蕩漾的眼睛，緩聲詢問她：&ldo;你十八歲那年，打電話和我告白，說好了要等我，為什麼後來……&rdo;

徐白低下頭，好像很難過：&ldo;因為你那個時候有女朋友啊。&rdo;

她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說著說著就哭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落在謝平川的手臂上。他起初用手指擦，後來靠近她的臉，輕輕吻她，沿著一道水痕，吻到她的下巴：&ldo;你真的喝多了。&rdo;

謝平川低聲道：&ldo;我沒交過女朋友。&rdo;

徐白使勁搖頭，奮力辯駁道：&ldo;你有，她還給我打過電話。&rdo;

謝平川依然不信，只當她胡言亂語：&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徐白記不清具體的時間，畢竟那發生在很久以前。彼時她接完電話就哭了，如今想起來又哭一次，她還記得那個女生是華裔，說一口流利的美音，知道謝平川的很多習慣，多到連徐白都不確定。

父母離婚是因為什麼，徐白從沒有忘記過。她害怕自己處於同樣境地，十八歲那年過得異常煎熬。

她不是沒有想過，謝平川這樣的人，放在哪裡不顯眼？她沒有資格要求他，最好也別擋他的路。

她腦子裡閃過千種雜緒，偏偏嘴巴好像打了結。

徐白說不出話，嗓子也開始疼。她就這樣低著頭，像被遺棄的小狗。

謝平川見狀，開始回憶當初： &ldo;我念本科的時候，在公司裡帶隊，參加了實驗室，還要兼顧學業。&rdo;

他抬起徐白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ldo;所有的空閒時間裡，我不是在想你，就是在想工作。哪怕你喝多了，想法也要符合實際……&rdo;

後一句話的語氣，類似於批評下屬。謝平川很快察覺，立刻壓低了聲音：&ldo;還有，小白，別哭了。&rdo;

他放開了徐白，吻過她的額頭，繼續哄了一聲：&ldo;你想回家嗎？我送你。&rdo;

他聲音低沉又好聽，鼻樑抵在她的耳後，舉動說不出的親暱。

徐白非但沒有服軟，還和謝平川翻起舊帳：&ldo;我十五歲的時候，你曾經和父母說過，只把我當做親生妹妹。&rdo;

她小聲道：&ldo;我一直都記著的。&rdo;

然後時刻提醒自己的位置。

想起曾經受過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