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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彥聞言笑了出來，&ldo;那就好……&rdo;

程悅用手捂住了嘴巴，收斂了情緒，道：&ldo;你怎麼了?&rdo;

柳生彥愣住，用手撫上了眼睛，&ldo;眼角膜受損……看不見東西了。&rdo;

程悅知道他有所隱瞞，沒有多說什麼，&ldo;你要到哪去?&rdo;

&ldo;回家。&rdo;柳生彥道。

&ldo;我送你回去。&rdo;程悅不假思索道。

柳生彥點頭，&ldo;麻煩你了。&rdo;

程悅抓住柳生彥過分冰冷的手，&ldo;怎麼不多穿點衣服?&rdo;忽的覺得自己說這個很不妥，倒是柳生彥沒注意到什麼，點點頭。

程悅嘆了口氣。

&ldo;你不高興嗎?&rdo;柳生彥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程悅搖搖頭，&ldo;我沒有。&rdo;

柳生彥的臉上掛著近似純真的笑，&ldo;那就好。&rdo;

程悅忽然想哭，這樣的柳生彥，還是當時他母親剛逝世的時候的那個柳生彥吧。

&ldo;阿彥……&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是莫魚。&rdo;程悅道。

柳生彥愣了愣，&ldo;我知道……&rdo;

&ldo;那就好。&rdo;程悅笑了笑，抓緊了他的手。

柳生彥住的公寓離醫院不是很遠，雖然是他一個人住，卻很乾淨，出乎程悅的意料之外。

更出乎意料的是，程悅在柳生彥的房間裡，看到了自己送給他的圍巾。

&ldo;你還留著?&rdo;

柳生彥知道她在說什麼，點點頭，&ldo;是啊，這是小魚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rdo;

程悅抹了抹眼淚，&ldo;那你還欠我一樣東西。&rdo;

&ldo;什麼?&rdo;

&ldo;說好陪我看完一場雪的。&rdo;

柳生彥的神色瞬間黯淡，&ldo;對不起……我現在……&rdo;

程悅抱住了他，&ldo;沒關係的……我們把眼睛治好就行了……&rdo;

柳生彥的身體僵硬著，久久才點頭，&ldo;好……&rdo;他沙啞的聲音令人想哭。

接下來的日子，程悅透過一切她所能做到的方式尋找捐獻眼角膜的人。直到三個月後，她接到了倪夏的電話。

倪夏找到了捐獻眼角膜的人。

程悅和柳生彥到了北京，但是來接機的卻只有辰漠。

&ldo;倪夏呢?&rdo;程悅問道。

辰漠的眼神有些閃爍，&ldo;她有點事，我們現在就去醫院?&rdo;

程悅點頭。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之後，手術被定在三天之後，三天裡卻之看到辰漠沒有看到倪夏，程悅有些奇怪，但是每次問總被搪塞了回去，打倪夏電話也不接，程悅想也許是真有什麼事，就不再多想什麼了。

柳生彥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程悅比他還要緊張，柳生彥倒反過來安慰他了。手術期間，辰漠一言不發地坐在外面，程悅的心思都放在柳生彥身上了，也沒多注意。

手術進行了將近四個小時，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