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影長存意中人(第2/3 頁)
十分鐘還沒能結束戰鬥,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昨天你朋友受傷進醫院,你會不會也要住院?
比賽結束後,慕正光回了她訊息:“我沒事,無傷獲勝。用的時間有點長,讓你擔心了,抱歉。”
“沒事就好。我在體育館門口,右邊。”
慕正光整了整衣服,用紙巾把汗擦乾,又對著手機螢幕捋了捋頭髮,確認一切正常後才下樓往外走。他這麼做不是要掩飾真相,而是不想讓她有多餘的擔心。
體育館門口的路是建在草坪裡的,徐縈則站在路邊,手裡拎著兩個袋子。
慕正光抬起左手,向她招手示意:“嗨,朋友,我來了。”
徐縈則喜笑顏開朝他走來,把左手裡的袋子遞給他:“楊枝甘露,常溫。”
“謝啦。”
兩人並肩而行,衣袖相連,她說:“同學,我發現你真是很不懂事誒。”
慕正光心中大駭:難道我做了什麼事傷害到你了?
他緊張焦急,惴惴不安,像被老師單獨叫到辦公室的學生,雖然老師還沒有講話,但他已經因“過錯”而焦灼、惶恐。他故作鎮定,說出四個頗為拗口的字:“此話怎講?”
“我關心你、為你夾菜,這都是我願意為你做的,你可以毫無負擔地接受,這樣我也會覺得輕鬆、快樂、開心。”
慕正光聞之動容,深以為然。
一時間往事浮現,故影聯翩。
你對我的心意,與我對你的心意,是一樣的,你沒說,我也沒說,但在那漫長時光中,你我相伴時的喜悅與熱烈,便是無可辯駁的鐵證。
他輕快答道:“我知道啦!”
徐縈則輕啟雙唇,牙齒咬合,“噫”了一聲,略微有點賣萌的意思。她聲音中帶了些友善且害羞的“嫌棄”,倒不是真的嫌棄這個人,而是朋友之間的玩鬧。
“知道就好。懂事和不懂事都好。半決賽還有四輪,再接再厲啊。”
在更久遠之前,徐縈則從他那裡察覺到難以理清的糾結心緒。兩人都沒有為此事刻意說些什麼,但所做之事都是對無聲諾言的踐行和補充。對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
儘管在旁人看來,這兩人的關係模糊不清,但他們卻從來沒有遮蔽、偽裝、否認對彼此的牽掛、想念、愛慕。
慕正光和徐縈則在賓館二樓分別,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他回到房間後詫異地發現盧浩也在:“你出院了?”
盧浩回賓館有兩個目的,一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二是在回去之前見一見慕正光,以免不告而別。
“上午董闖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沒去學校。我說我受傷了,正在醫院。他讓我繼續養傷,我說不用了。”
“啊?我昨天忘記給你請假了。你要不請假再住兩天,剛好明天晚上比賽結束,我請你吃飯。”
“不了,不打擾你們。我要是不去學校,同學們會以為我也十四連勝進決賽了。”
盧浩有這樣的顧慮,慕正光也能理解:這種時候請假太敏感,容易讓人多想。要是正常比賽,一路連勝,四天沒去學校,大家都不會說什麼,但請假養傷或是無故請假,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有道理。麻煩你幫我帶點零食到學校,放在我課桌裡就行,放不下的你代為保管。”
高二上學期的課桌塞得還不太滿,無非就是各科課本、各科作業、各科試卷,再加上幾本輔導書,在桌上擺個書架,空間完全夠用。饒是如此,但課桌裡頂多只能再放兩瓶可樂、兩桶薯片。他讓盧浩帶的食物可不少,說是代為保管,意指代為吃掉。
盧浩沒有拒絕。送醫院、交醫療費的大人情都欠了,零食之類的小人情,雖然不能說是無足輕重,但要送還,還是不難的。既如此,那又何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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