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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沒有主動提,她便也沒有問。 不過既然是在他們回京之時動手,便很有可能是不想讓他們回京。
誰會不想讓他們回京?他們回京會妨礙到何人的利益?
如此想想,怕是和盛京城的某些人脫不了關係。 只怕連前世的那些劫匪也未必是偶然遇上。
從一開始,就有人想要害死他們。
黎姝越想越心緒不平。
這一次是遇上傅諶才逃脫此難,如若不然,她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黎姝周身氣壓越來越低。 銀冬看見雪嬋過來,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走近。
姑娘現下情緒不好,莫再惹火上身。
可雪嬋彷彿沒看見她的暗示,上前行禮。 她低身等在廊下,黎姝往前,兩人距離拉近。
黎姝從雪嬋身旁走過,忽然輕笑一聲。 她腳步一頓,伸手迅速箍住雪嬋的手腕。
腰腹之間,一把短刀正閃著鋒利的寒光。
「啊!」銀冬驚叫出聲。
黎姝收起笑容,目光變得寒涼。她手上微微用力,一根銀針刺進雪嬋的手腕,雪嬋吃痛鬆手。 短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她冷冷地看著雪嬋:「這麼快就露出馬腳嗎?」
第8章 插pter 08
幽暗的地牢裡,昏黃的燭燈高懸於牆壁之上,明暗不定。 每走一步石階都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遠處的審訊室傳來男子驚恐痛苦的嘶喊聲。
漸漸的,這聲音弱下來,只剩下低低的求饒聲。
審訊室裡,傅諶單手負立,一身玄色錦衣,面色冷淡地看著前方。 黎君竹手中拿著烙鐵,緩步上前,眼瞧著那火紅的烙鐵就要印上胸膛,綁在鐵架上的人嚇得恐懼出聲:「我招!我招!」
烙鐵停在離男子胸口一寸的位置,熱度彷彿能透過衣裳燙傷面板。 方清寒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地交代:「黎伯父知道的,先前我欠了一大筆錢,險些連累家裡的生意。」
黎君竹聽著那一聲「伯父」不為所動。
銅州城多得是花花公子。 方清寒作為方家嫡孫,被祖父祖母寵溺著長大,不學無術,整日裡流連煙花之地,進出賭坊。
黎君竹原本和方父有些交情,兩家亦有來往。 偶然一次,方清寒在黎家後院見到黎姝。
他一眼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失神佇立。
回家後,他便求著父母來提親。 方母見他願意成婚自是高興,縱使不滿黎姝一個痴傻之人,還是上門提親。
方母自覺黎姝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言語間雖客氣,但阮氏還是聽出了端倪。 黎君竹午後回來聽說這樁事,當即約了方父見面。也不知二人說了什麼,自此方黎兩家的情分便淺了。
事情若到此為止,黎君竹最多不過厭惡方家人。 可偏偏方清寒不識趣。
半年前那次黎姝走丟,他在街上偶然瞧見,欲行不軌。幸而祝嘉筠出手相幫,才免了一場噩夢。
這件事過後,黎君竹斷了和方家所有生意往來。 黎君竹在生意場上自有其地位,他雖什麼都沒說,但見風使舵的人多了去了。
方家的生意愈加不如從前。
方清寒不改本性,沉迷聲色場所,終欠下巨額賭款。 方家為了還錢險些掏空家底,本會就此落敗,誰成想忽有一日,方清寒所有的欠款都還上了。
「那人幫我還了錢,要我幫他做事。來往許多信件都藏在城外廢棄的舊宅。此次找殺手亦是他吩咐的。我什麼都沒做,真正想殺伯父的是那個人,不是我。黎伯父,你就饒了我吧,饒了我……」方清寒哭得涕泗橫流。
黎君竹漠然地看著他,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