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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綁得太緊,原本就未好的傷口開裂滲血,看起來比原先還要慘烈。 她背著手用刀,手心不知何時也劃出一道傷疤。
黎姝看著大夫將她右手結結實實抱起來,輕嘆一口氣。 短短几日,她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傷患。
「我們可真是患難姐妹。」 祝嘉筠左手上綁著木板喪氣地走進來,妥妥的又一個傷患。
黎姝無奈輕笑一聲,「好在你傷得不是右手,平日吃飯等事倒不會妨礙,苦中作樂吧。」
這話說得分外無奈。
祝嘉筠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黎姝,轉頭有些發怔地看著院外。半晌,慢吞吞地道:「其實是我連累你了。 「我早該想到的,那些人都是衝著我來的。」
祝泓勝聽到訊息,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館。 他看到女兒左手傷成那樣,渾身狼狽,自是難受。
祝嘉筠知他不能說出實情,只問了一句:「爹,那些人是不是為了綁我去威脅爹?」
陣仗弄得這般大,銅州城迅速封禁,是人都能察覺事態不對。
「不要自責,他們的錯不要歸結到自己身上。」黎姝輕聲安慰。 祝嘉筠緩了好一會兒,扭頭看向黎姝,緩緩道:「阿姝,謝謝你。」
那樣兇險的場面,黎姝比她鎮定很多,甚至面不改色地殺人。 祝嘉筠不覺得她冷酷,相反她覺得這樣的阿姝才是最好的。
溫柔待人,亦能自保。
夕陽滑落天際,夜晚降臨。 黎姝輕步走出醫館,銀冬紅著眼睛跟在她身後。
她出事的訊息沒有告知母親,傅諶幫她把訊息封鎖起來,一點風聲都沒有傳進去。 父親不在,母親若聽見她出事的訊息,恐會驚憂過度。
春日的夜晚,晚風柔和,輕拂人的面龐。 黎姝停下腳步,看著站在馬車前的那人。
他不知何時換了身衣裳,一身月白的常服,單手負立,背影挺拔。 有路過的姑娘家人忍不住往這邊看了一眼又一眼,拉著小姐妹激動地說著什麼。
黎姝原本以為他們會直接回府,傅諶卻讓人從成衣店送來換洗的衣裳,讓她們重新梳洗一番。
「阿姝,你餓嗎?」祝嘉筠單手捂著自己肚子,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
這麼折騰一番下來,她們還沒吃東西呢。
「我……」 「去萬福樓。」
黎姝詫異地看向傅諶,「萬福樓?」
萬福樓是銅州城最好的酒樓,每至夜間座無虛席。 如今這個時辰,想找到好位置怕是不容易。
傅諶明白小姑娘在擔憂什麼,他上前笑道:「放心,我有錢。」
縱使萬福樓食客眾多,小二見到幾人,卻立馬迎他們上了三樓。 進了天字一號包廂,黎姝終於明白傅諶那句「有錢」是什麼意思。
三樓只有三個包廂,一號包廂位置最佳,臨水而立,站在窗邊可遠眺整個銅州城。 這個包廂每月只有三日對外開放,如今並不是開放的時間。
包廂內裝飾華麗,牆上掛著前朝名畫和書法寶作。 多寶格上擺著各種各樣小玩意,望遠鏡萬花筒這種不常見的東西也有四五件。
不像個吃飯的地,倒想是個藏寶閣。
黎姝忍不住回頭看向傅諶,他正和高硯說話。 感覺到小姑娘的目光,他抬頭看向黎姝,黎姝迅速轉頭,假裝和祝嘉筠一起研究萬花筒。
背後的目光消失,她才小小鬆一口氣。 手中的萬花筒看著有趣,她拿起放到眼前,轉動萬花筒,裡面的畫面輪轉,一隻小兔子在早地上肆意奔跑。
奇怪的是,一隻黑狼守在她旁邊,不似要吃兔子,倒像是護著它。
「是不是很奇怪,哪有狼會守著兔子呀。」祝嘉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