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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年雪日打獵，我曾與他有一面之緣，記得當時似是十五歲左右吧，而且也不叫風依。&rdo;

&ldo;風依是他的字。若是你們見過就再好不過了，今日晚間我們一起吃晚食吧。&rdo;

蘇琅點了點頭。

&ldo;說來，你是一個人從儋州過來拜訪我的?家眷都安置好了嗎?&rdo;

&ldo;臣此行，是一個人來的。舟車勞頓，就留拙荊在京師了。&rdo;

&ldo;嗯。&rdo;鴻羽點了點頭，似是表示贊同，說著面帶笑意，&ldo;你來舅舅竟然也同意了?&rdo;

&ldo;家父未曾打破，倒是月兒哭泣了一番。&rdo;

&ldo;嗯。月兒好否?&rdo;

&ldo;很好。&rdo;

&ldo;寧王府可好?&rdo;

&ldo;……月兒常去與王妃作伴，應當是好的，況且還有鼕鼕在膝下作伴，聽說現在已經會說一整句話了。&rdo;

鴻羽低頭沉吟，似是懷念稚子嬌妻。

見他這副樣子，蘇琅心裡微微泛苦，遲疑了一會兒，才道，&ldo;既是思念妻兒，何不過年回京一趟?&rdo;

鴻羽抬起頭來，目光微微有些驚訝，才道，&ldo;他們既然很好，那麼有我也罷，無我也罷，都是會好好活著的。但是越南這邊，卻一日也離不開我。&rdo;

&ldo;……越南將軍已經被收押了，陛下親自下令斬首，想來也沒幾日了。當時他起兵造反，你……受傷了沒?&rdo;

&ldo;受了些小傷，已經過去幾月了，早好了。&rdo;

蘇琅眸子微動，看著眼前這人，剛剛他雖然說了他沒有長進的話，其實他自己內心清楚，眼前這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人了，這一年來，他的進步是飛躍的。

&ldo;瘦了也憔悴了。&rdo;蘇琅這話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說完對上鴻羽那震驚的目光才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多麼的不對味。

鴻羽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幾聲，&ldo;多承關心，但是男子漢大丈夫不作這些小女兒情態。&rdo;

&ldo;嗯。&rdo;蘇琅悶聲回答。

晚食的時候蘇琅才發現，說是變化大的其實不止一個鴻羽，還有去年他見到的那個小小少年。

去年見面的時候他帶了過多的冷淡和孤寂，以及那種天才所擁有的自信和驕傲，但是如今再見，他身上卻帶了更多的殺伐決斷之色，讓人望而生嘆。

十六歲的少年看著他，目光泠泠，微微拱手道，&ldo;蘇大人從京師來，可曾聽說陛下打算派何人來接替越南將軍?&rdo;

越南將軍革職了，這時正是需要一個經驗充足的老將來帶領將士，抵禦外侮。

鴻羽見他沉默不出聲，微微蹙眉，&ldo;難道想要這個肥差的人太多，陛下難以決斷?&rdo;

蘇琅有些難以啟齒，&ldo;倒不是如此，而是那些將軍一個個都十分推辭，因為越南的情況顯然不如一開始預料的簡單了。所以……&rdo;

&ldo;所以都是廢物!&rdo;風依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ldo;也不能這樣說，逐利而居乃人之本性。&rdo;

時安顯然也明白他的話是對的，心裡其實也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他喘了口氣道，&ldo;那宋老將軍可否出山?&rdo;

&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