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第2/3 頁)
開其中的關竅,必將瞥見一線成道之機,足以讓他在任何一位高手面前,立於不敗之地。”
管寧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襄楷所說的話讓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深深地盯著那本《太平青領》,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張角,憑藉這部典籍,果真有足以跨越時空,突破天道的能力嗎?如果真如此,那豈非意味著這個曾經忠厚的朋友,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為民請命的醫者,而是一個即將叱詫風雲,睥睨天下的存在?
“張角所憑乃是蠱惑人心,一卷《太平青領》便能立於頂峰,左右天下?”管寧的聲音低沉,語氣中掩不住的震動。他心中隱約有了預感,如果張角真能窺破其中的奧秘,那麼,他將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理性溝通、甚至制止的朋友,而將成為一個無法逆轉的存在,甚至可能成為一場浩劫的源頭。
襄楷緩緩點頭,眼神堅定,“幼安,你低估了他。張角借《太平青領》窺破了天道的一角,而今,若不讓他走這一遭,他將永遠無法突破。曾經,張角雖有野心,但尚可控制;然而今日,倘若你我不放手,他必會因錯失機緣而陷入更加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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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沉默片刻,面色陰沉,心中卻早已風起雲湧。曾經的交情,彷彿已被這份沉重的現實所割裂。襄楷所言不無道理,若張角真能借助此機躍升,那他的力量便足以無視世間一切對抗。
風從遠處緩緩吹來,撩動兩人衣袍的邊角。襄楷的衣袖微微揚起,泛起一道如雲朵般的彎曲,彷彿他整個人化作了這片蒼穹中的一部分。管寧站立不動,眼神凌厲,望著襄楷,眉間一絲微妙的波動。曾經與張角一同論道,曾經攜手為天下蒼生著想的日子,恍若昨日。但如今,張角所走的路已然不同,管寧心中的震動不言而喻。
管寧微微低首,白衣沉靜,目光微暗,彷彿陷入深思,“然而,他若真心向善,又怎會在那天塹深處放任自己沉淪?襄楷,我不禁要問你,你所謂的‘太平’,到底是何種‘太平’?是用暴力和血腥換來的秩序,抑或只是你一時的執念?”
襄楷微微側頭,似乎並未急於回答,反而輕輕抬手,將指尖伸向那已經暗淡的夕陽。他的手指細長,蒼白,猶如一枝枯樹枝,指尖劃過空中,帶起一陣微風,彷彿那一動作,便能喚醒過往的記憶:“你看,天與地之間,有時並非非黑即白。張角的初衷,我明瞭。那時,他只是在探索太平之道,只是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動盪的天下。而今的他,不過是被自己觸碰的深淵吞噬。”
風,輕輕掠過兩人的面頰,帶著一絲涼意。管寧的眉頭微微一挑,目光如刀,穿透襄楷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風吹動他的衣袍,劍鞘間的鏗鏘聲彷彿與心跳同頻共振。
“若張角已無法回頭……”管寧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果決,彷彿劍鋒已指向遠方。“太平二字,豈能用幾卷書籍便能造就?你說的天道,根本無法容忍這一切。如今若不阻止,豈非要讓天下萬民承受這一場災難,墮入更深的絕望?”
襄楷的眼眸微微閃爍,片刻後,他輕嘆一聲:“我早知你會如此答覆,你與張角,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若你決定與我為敵,便也無怨無悔。”他放下手,衣袍輕輕揚起,白色的長袖隨風飄動,彷彿一隻空靈的幻影,漸行漸遠。
一眾太平道高手同時望向程邗,後者眉頭緊鎖,連襄楷出手都拿不下管寧,那如何讓他知難而退、置身事外?
程邗咬咬牙,望向了不遠處的黑甲將領。
那將領端坐馬上,白馬雄壯,身後百餘名黃衣騎兵形成了整齊的佇列——這可不像是普通的黃巾士卒,換言之,管寧還不曾聽說黃巾軍有成建制的騎兵——這意味著什麼,已不言而喻。
那將領目光如劍,直視管寧,許久之後才緩緩抬手,後面的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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