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十)(第1/2 頁)
龍椿被他念的煩躁,又自知是理虧。
忽而當場就惱的翻了個身,她捂著兩個耳朵,蠻橫道。
“我聽不見!你少跟我念經!你出去我要睡覺!我難受了!”
韓子毅聞言立馬不吭聲了。
他撐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又伸手去撥弄龍椿捂著耳朵的手。
“你哪裡難受了?我去給你叫大夫,你手不要這樣搓著臉,你醒前我剛給你塗了藥,再搓沒了”
龍椿本就皺了眉頭不想聽他說話,此刻韓子毅一扒拉她,她少不得就更煩了。
她左右扭動著身子躲避韓子毅的手,又胡亂蹬腿,不叫他碰到自己。
龍椿是天生的力氣大,只是這樣撒嬌似得掙扎,都比一般女孩來的有力氣。
是以韓子毅這廂非但沒能摁住她的手,不叫她搓臉,還被她一腳蹬在了大腿根上。
“咚”的一聲過後,韓子毅疼的悶哼一聲。
他一下子跌在龍椿身上,臉上的神情扭曲到了極點。
龍椿愣了一下,卻是沒看見他的臉,她一把推開他。
“你幹什麼?我沒使勁兒!”
幾乎只用了一瞬間。
韓子毅背上的汗就出透了。
他知道自己因為打藥的原因,身體裡的內分泌系統已經毀的一塌糊塗。
我們人類的身體,每奔跑一次,跳躍一次,都需要繃緊肌肉,活動骨骼,由此便會產生疼痛。
但內分泌正常的普通人,大都不會感受到這份的疼痛。
因為我們的身體會自動分泌出一種鎮痛物質,替我們抵消掉這部分痛感。
可韓子毅的身體已經不能再自主分泌出這種鎮痛物質了。
藥物的介入使他喪失了這部分機能。
這就導致如今的他,變成了一個如假包換的玻璃人。
一旦藥物斷供,或是受到攻擊。
那他所感知到的疼痛,將會是常人的數百倍。
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
因為前幾天他給自己剪指甲的時候,就幾度疼的進行不下去。
韓子毅趴在龍椿身上深喘了兩口氣,而後便忍住劇痛爬了起來。
他不敢在龍椿面前露餡兒,便強裝無事又故作生氣的道。
“好,你生氣吧,我也不管你了,脾氣一上來就動手,上次電話裡說的好好的,再不罵我打我了,現在又是這樣,你根本就是改不了的!你也不用趕我,我今晚就住飯店去,你當我多樂意候在這裡伺候你嗎?難道我沒有脾氣嗎!”
龍椿被韓子毅吼得的一愣。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
韓子毅就一陣風似得走了,急得連大衣都沒有穿。
龍椿眨巴著眼睛,望向那被甩的砰砰響的門板,莫名心口一酸。
她張了張嘴,原本是有一句粗話要罵的。
可到了後來,她也只是有氣無力的啐了一句。
“神經病,誰打你了,一腳都挨不住,軟蛋!”
當夜凌晨,約莫一點多鐘。
龍椿穿著韓子毅留在病房裡的大衣出了醫院,又在前門大街上買了三斤多烤白薯。
其實她沒打算買這麼多的,但那擺攤兒的老大爺實在是凍的可憐。
她心一軟,就包圓了。
龍椿抱著一兜子白薯,邊吃邊走進了北平飯店。
韓子毅一慣都是住這裡的,她知道。
進了飯店後,龍椿讓櫃檯裡的小姑娘替她查了查韓子毅的房號。
又在小姑娘詢問兩人的關係時說道。
“夫妻”
小姑娘看著龍椿紅腫受傷的臉,又見她抱著紅薯的手背上還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