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三十七)(第1/3 頁)
龍椿眨巴著眼睛想起了辦法,片刻後又眼眸一亮道。
“你這樣,你伸手揉揉丹田,然後先吐後吸那麼喘氣兒,這法子是個外國人教給阿姐的,能按摩內臟通開脈門,你試著看能不能先把岔了的氣走順”
趙珂聞言點點頭答了個是。
隨後便按照龍椿說的法子打起了坐,開始慢慢調整呼吸。
這期間龍椿反覆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那股麻勁兒還沒過去。
但她也不認投,硬是撅起屁股在地上爬,努力的活動著四肢。
約莫一刻鐘後,龍椿感覺自己腿上有點力氣了。
於是她便抓住牢門上的鐵欄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雖然她渾身疼的像被車碾過似得,但好歹還是站起來了。
龍椿齜牙咧嘴的得意一笑,又賊眉鼠眼的趴在牢門上往外看了看。
眼下她和趙珂負傷嚴重,強行破門逃跑估計不成,而且剛剛那小兵身上是配了槍的。
她龍某人一世梟雄,要是在這兒被打個腦袋開花,可就太不值當了。
龍椿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逃跑的辦法來。
最後她一嘆氣,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卻不想剛一坐下,一盒巧克力就從上衣兜裡掉了出來。
龍椿見狀樂了,伸手抓起巧克力就要往嘴裡塞,可又瞥見了隔壁牢裡打坐的趙珂。
幾分鐘後,趙珂的腦袋被小半盒巧克力砸中。
他睜開眼,看見了正在嗦手指頭的龍椿。
“裡面還有,吃,吃了就有勁兒了”
韓子毅這幾天一直在埋頭整理陸洺舒通共的證據,幾乎是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偽證這個東西,稍稍處理不好就會被反咬一口說是誣告。
韓子毅深知其中厲害,是以便反覆推敲其中細節,爭取能一舉證死陸洺舒,絕了後顧之憂。
陸洺舒這一邊呢,自然也是沒閒著。
他老人家耳聰目明瞭大半輩子,如今最怕的就是晚節不保。
自打黨內吹起共軍奸細的風后,他便開始著手調查其中貓膩。
陸洺舒知道自己做副委員這些年沒少得罪人,其中尤以姓徐的和姓齊的為甚。
但姓徐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將,平日裡恨他也恨不到點子上。
至多就是背地裡罵他老子娘,再罵罵他不要臉,搞不出來什麼名堂來。
至於姓齊的
陸洺舒坐在自己七八十平的大辦公室裡。
一邊盤玩著手裡的兩顆大官帽兒(核桃),一邊將腳搭在寫字檯上冥思苦想。
齊鳳來這個老東西和他不對付很多年了,打上學的時候他倆就結下過一樁血仇。
再到後來他們一起進了國民政府,自己倒是能處處壓他一頭。
但這廝也一直不甘落後,到處活動著人情,提拔著學生做後盾。
就連政績也始終只比他差一點兒,幾乎就是和他平起平坐。
陸洺舒冷笑一聲,心下明白了這次通共的風聲,八成是由齊鳳來挑撥起來的。
不過他倒也不怕,沒做過的事情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只是齊鳳來敢挑起這個風聲來,就絕不可能是全無準備。
潑髒水這事,沒有個內鬼來裡應外合提供證據,可怎麼行呢?
兩隻油亮的官帽核桃被陸洺舒抓揉的咔咔作響,一陣淡淡的肅殺之氣在他周圍散發開來。
此刻他心中大約有了一個叛徒的人選,卻又因不願女兒傷心。
忽而不肯學曹操那般,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片刻後,陸洺舒的辦公室門被敲響。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