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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枝跪地:「是,父皇,兒臣知道了。」
皇帝要出口的話突然被堵住,拿著認罪書的手有些顫抖。這對映枝來說,應當是天大的委屈,放在平時,如何也應該和他鬧上幾番。
但是,她只是跪下應「是」。
映枝如此懂事,為他省事不少,這才是一顆棋子應該有的,他理應欣慰才對。但是皇上看著面前行禮越發規矩的映枝,那股泛濫的酸澀又一步蔓延。
連皇上自己都未意識到,那曾經輕飄給予的寵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擁有了重量。
楚映枝低著頭,眼中一滴淚,緩緩沒入袖中。
她的眸光冷漠,可是深處,那用多日滋生出來的微小渴望再一次被盡數毀滅。
她原以為那日在暗門後,偷聽到那些事情後,她應該再無半分渴望。但是,數十年絕不是一朝一夕,即使心在流淚,那些渴望也在趁機而出。
也是從這一刻起,從她將臉上的冷漠轉為輕笑的這一刻起,她緩緩下了那個艱難的決定。
無論是父皇,還是謝嗣初,她都會一一奉還。
作者有話要說:
謝狗:???關我何事。
之前枝枝其實有意避開皇上,專門針對謝狗,現在嘛只是謝狗哈哈哈哈,我真的哈哈哈哈了,雖然他值得,但是也可憐哈哈哈哈,原本枝枝心軟了一瞬,又硬起來了。
謝狗:???還帶捆綁的哇!
啾咪,元旦快樂,寶子們
第42章 世子火葬場了
承恩王府內。
謝嗣初雖說又昏了過去, 但是之前已經清醒些許,故而即使再昏過去,也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太醫們連夜為其診脈施針, 終於在天矇矇亮時, 鬆開一口氣。
若是謝世子出了何問題, 首要被開罪的, 便是那群賊人,其次便是他們。
只是看著已經在昏睡的謝世子,一眾太醫都奇怪至極。照理說第一次醒過來後,後面便是不會再昏過去了。世子雖然身受重傷, 但是意志那個時候是極度清醒的,不知為何,後來又暈了過去。
眾太醫搖搖頭, 留下一兩位繼續守在承恩王府,其他人先回宮復命了。
公主殿也收到了訊息,這還來源於剛剛回宮的清荷。
清荷掩上宮殿門, 輕輕跪在公主床榻之下,看著柔紗之中的纖細人影,將聲音也放輕了些:「公主, 宮外傳來的訊息,謝世子已經醒了,如今性命無虞。」
清荷只當是清穗之前已將情況如實說過,如今便是隻稍帶了這麼一句。看著沒有多大反應的公主,話題也即刻轉到了皇上此次的召見上。
「公主,皇上此次之召見, 絕非僅有劉猖一事。奴不知其中細況,但劉猖之事, 早在公主去淮安之際,便已有朝臣彈劾。待到公主從淮安回來之際,劉猖已認罪伏誅,翟相已罰半年祿。公主近而變化稍大,皇上可能已經有所懷疑。有些事情,公主應早做打算。
伏下頭,清荷臉上更嚴肅了些,話語極為堅定:「無論公主作何打算,清荷定當追隨公主。」
楚映枝緩緩睜開眼眸,罕見地沒了平時的輕柔,她聲音極淡地問:「清荷,你知道此言意味著什麼嗎?」
楚映枝輕輕掀開簾子,面色平靜,裸露著玉足踩踏在柔軟的毛毯之上,行至清荷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與清荷之間,雖然有些事情,早已模糊了邊界。此前諸多事情,清穗在父皇面前都當是有所隱瞞,她之前特意用謝嗣初的事情試探清荷,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若非如此,她當時反應過來第一件事,便是處理清荷。
她給了清荷一次機會,清荷交給了她滿意的答覆。但是她們從未互相戳破,她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