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周烈忽然笑了:「你戴著這個,公司裡關於咱們的八卦估計不攻而破,因為我看上去, 不像是能買得起這種鑽戒的老闆。」
難得聽他開玩笑,向芋跟著笑起來。
「那算了,回頭人家又要說我踩你當跳板,傍上更大的款兒爺了。」
向芋摘掉鑽戒,翻了一張紙巾包好放回包包裡,換了之前的戒指戴上,指一指自己,「我也28歲了,經不起在八卦的折騰,還是繼續委屈周老闆吧。」
其實她生日那麼小,哪有28歲?算一算周歲,也才26歲。
大學畢業再讀個研究生出來,也就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她卻老氣橫秋地說,經不起折騰。
只不過她這樣說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坐在對面的周烈,居然看岀她眼底有一點,不知道是向誰撒嬌的笑意。
好像她是迫不及待,想要站到這個年紀來。
春日的晨光很好,向芋趴在辦公桌,柔順的髮絲被她壓在手肘上。
她問:「今天沒有需要我做的事情麼?」
「檔案表格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啊,小事一樁。」
向芋在陽光裡,慢悠悠地抻著懶腰,像一隻愜意的貓。
向芋只是性格鹹魚,可真要交給她什麼工作,她從來不拖泥帶水,都是都是第一時間完成,質量上也讓人放心。
這一點周烈知道得很清楚。
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辦公室裡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習慣了工作間隙裡揉著眉心看她一眼。
習慣了看她懶洋洋不求上進的樣子。
也習慣了她明明有錢卻摳門兮兮地和他討論什麼時候全勤漲一點錢。
「真的沒事做?那我可玩遊戲了。」向芋問。
「嗯,玩吧。」
向芋垂頭點開手機裡的消消樂。
而周烈,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垂著頭無聲一笑。
那枚鑽戒被向芋放在家裡,偶爾在夜裡,才翻出來戴一下。
就這種戴法兒,也還是被人瞧見了。
唐予池那天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估計是喝大了,眼眶通紅地給向芋發了個影片。
那會兒正是深夜,向芋陪他聊了沒幾句,困得抬手揉眼睛,唐予池那邊突然沒聲了。
向芋根本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網路不好,卡死了。
她衝著影片連連揮手:「還能聽見嗎?聽不見我掛了?」
唐予池有個習慣,影片時手機總是離得很近。
他那張娃娃臉佔據了整個螢幕,瞪著那雙通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半晌才突然開口:「靳浮白。」
夜深人靜,向芋舉著手機驚悚地回頭。
光線昏暗的臥室裡,除了熟悉的陳設什麼都沒有,一片空曠。
她半是鬆氣半是失望,扭頭回來罵唐予池:「你有病?好端端地叫他的名字幹什麼?」
「我是說,你手上的戒指,是靳浮白送的?他回來了?」
向芋給唐予池講了風衣和戒指的故事,唐予池沉默聽完,用酒精浸泡過的大腦思索半晌,仍然不知道,這事兒是該恭喜還是該嘆息。
沒想到的是,這枚鑽戒像是開啟某種契機的鑰匙。
這一年,關於靳浮白的訊息,突然鋪天蓋地從國外傳回來。
先是集團整個高層的大換血,負債被曝光,變賣旗下23家產業維持資金鍊,所賣專案價值百億。
這些訊息在各大財經節目輪番播報,財經界大佬們坐在錄製間,誇誇而談。
向芋的爸媽也打電話來,和她說起這件事。
向父在電話裡說,幸虧當年那個專案沒中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