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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昇心思通透早已經猜到了結果。
葛嬤嬤看著他眼中的光慢慢變得暗淡,轉口問道:「文大人……你文父對你好嗎?」
小徐昇點點頭,「文父待我如親子。葛嬤嬤你能跟我說說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葛嬤嬤挑著一些話同小徐昇說,還沒說上幾句,就見街道上的人群開始被疏散,問過才知徐昇走丟文端頤得知後借用護城兵封閉城門,現在正在滿城的找孩子呢。
葛嬤嬤本想是拉著徐昇先走的,但是徐昇雖剛剛同她說過許多的話,但是他心中其實有著些猶豫,正在這個當口文端頤騎著馬從不遠處正趕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徐昇,同樣瞧見的還有徐昇身邊的葛嬤嬤。眸光微閃他從身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把弓箭,拉滿弦,那箭羽就像是立馬能飛出去一般。
「不怕我文父快來了,葛嬤嬤可是要見上一見?」
葛嬤嬤搖搖頭,她早些年被燻壞了眼睛,距離太遠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見,此刻當然也不知一把弓箭已經瞄準了她。
「何必再見,等了這麼多年今日能看小少爺已經是萬分驚喜,不知何時再見,有兩句話要告知與你,人生在世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還未說出是什麼事情,尖銳的箭羽已經穿破胸膛。
溫熱的血液噴濺到小徐昇的臉上,他頓時嚇呆了,再看葛嬤嬤時她已經倒了下去,但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她臨終前艱難吐出的八個字:靜惠師太、為母報仇。
後來對於當天的事情徐昇時不時就會夢到,以至於大病一場,將將轉好時已經入冬,文老太太心疼他時不時就往院子裡面送吃食,也是那年冬天冬筍引發鳩毒事件,小徐昇被文端頤送去慶州,一別十三年。
徐昇關於那場夢的恐慌正在一點一點慢慢消散,中衣後背上的那一塊兒已經被汗浸濕,正在他準備換上一套乾淨衣裳時,外面有人敲門,進來的是豐竹。
與在賀玉姝面前驕傲自大的樣子不同,徐昇面前的豐竹顯得格外溫順,只聽他問道:「公子,東西還讓人去送嗎?」
徐昇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豐竹說的是什麼東西,就聽得他又接著說道:「公子還念著給茂成郡主送東西,可是豐竹才聽聞茂成郡主在衿竹館與月先生廝混小半個月,今日還是被賀二公子親自上門給拎回定國將軍府的,怪不得前幾日上門都尋不見人原來是在其他的地方尋歡作樂好不快活呢!」
一通話下來硬是將徐昇吵得頭疼,想要說話卻覺嗓子發癢,又是一陣咳嗽。
豐竹見狀趕緊上前伸手欲給徐昇拍背卻被他攔下,無法豐竹只好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心中還忍不住的嘀咕:這茂成郡主真是的,前腳剛為公子平冤後腳就搭上別人,才多少天的功夫就將人給棄了?果真女子多薄情,可憐我家公子氣的只能在這裡咳嗽。
過了好一陣徐昇才緩過來,喝過水潤潤嗓子,才開口·交代:「相助之恩,應當感謝,今日豐鈞不去換你去。」
豐竹只好領命,臨了還說:「老太太又讓人送來了參湯,人這會兒在外間侯著。」
「處理了吧。」無論如何,府上誰送來的東西他是不敢再用了。
豐竹明白他的意思匆匆走了出去。
賀玉姝回到府上時也未見的孟謦舟嘴裡說的人,本以為是不會再來了也便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小半個月沒回來,府上靜悄悄的一片,冬柿都被採摘完畢,正準備做成柿餅便於儲存。樹尖也變得光禿禿一片,賀玉姝還是覺得得另種一些冬季依舊鮮活的東西,給府上的冬日添上點不一樣的色彩。
按照慣例賀玉姝既然回來了是要先去給賀夫人請安的,只是還沒走兩步就看見蘭姨娘和梅姨娘朝著她招手,賀玉姝走過去喚了一聲。
「姨娘也是要去見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