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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定下來，除了上回請她們去聽戲的魯家的幾位，另外還有當日一同受邀聽戲的俞家嫡枝的幾位姑娘。她們自己八人，那邊兩頭也有七八個，還有富餘的她們也不打算另外再邀了。如此議定，至於下帖子請人的事兒就由越芃攬了去。

這裡一散，越苭就直奔正房尋大太太去了。

大太太見她急匆匆來了，卻說起這樣一件事來，便道：&ldo;三丫頭做的不錯，總是聽戲聽曲兒的也不合你們進學讀書的身份。這去文會就極好，極妥當的。&rdo;

越苭道：&ldo;娘！哪裡是這個呢！只是不曉得她哪裡弄來的牌子。她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她哪裡就認識天巒書院的人了！&rdo;

大太太便道：&ldo;或者是你哥哥幫的忙，左右你們都能去的，你又急個什麼。&rdo;

越苭挑了眉道：&ldo;那我問大哥去！好好的幹嘛幫她弄這些叫她得臉！&rdo;

說了話她就要往外頭去，卻被大太太一聲喝住了：&ldo;你給我站住！&rdo;

越苭肩膀一抖，立定了回頭看著大太太，疑惑喚一聲：&ldo;娘……&rdo;

大太太給一旁站著的玉環使個眼色，玉環便出去了到外頭門口站著去了。

大太太這才看著越苭道：&ldo;你方才說的什麼話？怎麼叫幹什麼幫她叫她得臉？她不是你姐姐？你是栐仁的妹子，三丫頭就不是了？你這滿嘴說的都是什麼？你這一腔子都是什麼糊塗心思！&rdo;

越苭咬了嘴唇道：&ldo;她算個什麼東西，跟我充姐姐，她也配！我姐姐只有一個！&rdo;

大太太氣得拍了一下桌子，罵道：&ldo;混帳話！她喚我一聲母親，我就認這個女兒，你若要這麼著，趁早你走，也別說什麼姐妹母女的話！我也不認你這個女兒，荃兒也不缺你這個妹妹！&rdo;

越苭雖說氣話，卻沒料到大太太會說出這樣重的話來，又驚又悲道：&ldo;我、我才是你生的！你怎麼竟幫著外人！姐姐才不會不要我！&rdo;說完眼淚刷得下來了。

大太太氣得頭暈，抖著手指頭指著她，眼看就要罵人，一邊的嬤嬤上來攔著道：&ldo;太太，太太！四姑娘什麼脾性您不知道？您這麼說，她哪兒想得過那個彎兒來！&rdo;

大太太直揉胸口，喘著氣道：&ldo;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糊塗東西！&rdo;

嬤嬤又上去把越苭拉過來在大太太身邊坐了，拿了帕子給她擦淚，嘴裡道：&ldo;姑娘啊，咱們太太是府裡的掌家人，那一言一行都是看在人眼裡的。若是哪家傳出來當家太太是個薄待庶子女的，可不是什麼好話兒！

&ldo;姑娘是太太十個月揣下來的，太太怎麼能不疼姑娘？只是姑娘如今長大了，也要了解了解太太的苦心。上回大姑娘不是還勸過姑娘同柳家表姑娘不要起爭執，讓姑娘同傅姑娘親近些兒？為的什麼？如今不是一個道理？

&ldo;都是一個府裡的，姐妹和睦才讓人稱道不是。何況三姑娘還是咱們大房的。太太這麼些年來，處事公正是眾人皆稱的。姑娘可別因著一時意氣，反叫人說出&l;嫡庶不睦&r;、&l;欺辱庶姐&r;的話來。這樣不僅姑娘叫人看輕了，連帶著太太這麼些年攢下的名聲兒，恐怕都得打了折扣。&rdo;

大太太緩過口起來了，道：&ldo;嬤嬤別同她說這些，她那裡聽得懂！荃兒這回在家這幾日，天天說日日說，給她講這些道理。我還當想明白了呢，這下好，荃兒一走，狗尾巴就藏不住了！還是這性子，真叫人頭疼。&rdo;

方才嬤嬤那一通話，越苭早醒過味來了，只是